鈀說她的工作是航拍巴挹。

早晨,我和她走上了三樓。

三樓是鈀的工作室。說是工作室,其實是一間大房間。

房間的一面牆上,掛著幾件款式不一的翼裝;牆下的木地板上,擺放了幾個頭盔和迷你型降落傘揹包。

另一面牆下,立放著幾個大揹包。

我和鈀將兩件翼裝、兩個頭盔和兩個小巧的降落傘揹包,分別放進了兩個大揹包裡。

鈀從一個揹包的側袋中,取出了一個微型航拍攝影機,檢查了一下電量和鏡頭後,又放進了側袋裡。

“走吧”,她將一個揹包背在肩上,再將兩根肩帶分別固定在了雙肩上。

我也拿起地上的另一個揹包,背在了肩上,跟著鈀走下了樓。

出門後,我倆慢慢跑了起來。

別看揹包大,但裡面的東西都不重,跑起來還覺得挺輕鬆的。

昨天,我和鈀約好今天一起“跑步+翼裝飛行”的。

鈀說她經常頭戴頭盔,揹著小型降落傘,身穿翼裝,從懸崖或者高樓上一躍而下,像蝙蝠一樣滑翔飛行。

因為航拍,鈀愛上了翼裝飛行;因為翼裝飛行,她能更自由地從空中拍攝不一樣的巴挹。

我倆越跑越快,即使是往山上跑,速度也沒有慢下來,如履平地。

這樣連續跑過了六七座山丘後,我倆站在了一座山的山脊上。

鈀指著山下的幾幢樓房對我說道:“那就是我的學校,我在那裡學習了十年,再到巴挹市讀了四年大學。”

我從山脊上遠遠地望去,校園環境不錯,想不到在群山的懷抱裡,還有這麼一所風景如畫的學校,看來巴挹國還是很重視教育的。

我倆跑下山後,沒有進到學校裡面,也沒有沿著學校門前的一條比較寬闊的車行道跑,而是朝著另一條通往另一座山上的小路跑。

這樣又跑過了幾座山丘後,我倆最後登上了一座很高的山。

怎麼來形容這座山的高呢?我最先想到的一個成語是“鶴立雞群”,後來又想到“一柱擎天”,但都覺得比喻不貼切。

站在山頂上,我和鈀放下大揹包,各自背上迷你型降落傘揹包,穿上翼裝,戴上頭盔。

鈀從揹包裡面拿出了航拍裝備,將微型航拍攝影機綁在了自己的腰間,又啟動了一架搭載了航拍裝置的無人機在頭頂盤旋。

我則將兩個大揹包用一根長繩繫好,再捆在了自己的腰間。

翼裝薄如蟬翼。

穿在我身上的這件翼裝,是採用韌性和張力極強的尼龍織物編制而成的。

鈀給我簡單講解了一下動作要領後,只見她迅速彎下腰來,腳用力一蹬,就飛了出去,無人機則朝空中飛去。

我也“依樣畫葫蘆”:身體前俯,腳用力朝前蹬去,接著我的身體好像懸浮在了半空中,然後我就像一支離弦的箭,快速的飛了出去。

我雖然之前沒有嘗試過翼裝飛行,但我的平衡能力極強,很快便學會了運用自己的肢體動作來掌控滑翔方向和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