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池子家中。

張青給張國忠、孫月荷介紹道:“爸媽,這位姑娘是湯圓的物件,港島俞世勳先生的長孫女,叫俞思德。”

俞思德站在齊太行身邊,對著兩個老人欠身鞠躬道:“爺爺您好,奶奶您好!”

齊太行對張國忠、孫月荷笑道:“爺、奶,七八年前你們去港島的時候就見過,這會兒都忘了吧?”

張國忠笑道:“記起來了,跟在俞老先生身後的姑娘。”

孫月荷實在的多,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大紅包,遞了出去,道:“閨女,拿著。第一次上門見面,都要給紅包!”

俞思德一點不忸怩,上前接過後,還主動抱了抱孫月荷,笑道:“謝謝奶奶!”

孫月荷高興壞了,對周圍張青、齊娟等人道:“這閨女好!”

一圈人笑了起來。

孫月荷又問了年紀,學歷,聽說是英國國王學院畢業,就更加滿意了,道:“你和湯圓好好處,他欺負你,伱跟我說,我打他!”

俞思德笑著乾脆的應下。

張國忠問齊太行道:“你姥他們什麼時候來?”

齊太行笑道:“要到晚上了,從紐西蘭飛回來。”

在張家人面前,齊太行叫齊平、李素芝姥爺、姥姥。

在齊家人面前,再叫爺爺奶奶,平衡一下。

張藍也在,嘲笑自己爸媽道:“看看齊叔、李姨他們多瀟灑,每年出去轉轉,你們就知道守在西疆村子裡。”

孫月荷不客氣:“你懂什麼?小寶咋沒帶來?今天禮拜六,也不上課。”

張藍笑道:“上輔導班去了,晚上來。”

齊娟道:“差不多行了,小寶才十歲,你給他報那麼多班兒。瘦的跟豆芽一樣,小十和他一樣大,比他大一圈。”

張藍沒好氣道:“我們家又沒你們家這個條件,不拼怎麼行?”

齊娟氣笑道:“你趁著爸媽都來了,跑過來上眼藥了是不是?”

張藍咯咯樂道:“不是我,是王家。奶奶的,從老到小都自詡為書香門第,給小寶報的都是書法啊、古琴啊、圍棋啊這類的班,說是陶冶情操,其實也是玩兒。他那麼瘦,因為是王家的種,他家都不高大。”

齊太行走到張青跟前,輕聲道:“爸爸,思德還有些公事想請教您。”

張青點點頭,道:“去書房說吧。”

等張青帶著大兒子和大兒物件上了樓,張藍看向齊娟呵呵笑道:“俞家日子不好過哦,這兩年投了幾千億大舉進軍英國,都說他們家買下了整個英國,結果英國居然鬧脫歐,還鬧成了。嘖,英鎊跌慘了,俞家光匯率損失就高達幾十億。港島地產行業、碼頭行業都有些不穩,她家可能有些急了。”

齊娟沒所謂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俞世勳那個老傢伙可不是一般人。他到底有多少財富,誰都不清楚。總之,就算和黃蟄伏上三年五載,一樣能在亞洲數得上號。”

張藍冷笑道:“三年五載好過,十年八年呢?俞世勳再能活,還能再活十年?十年後和黃怎麼樣就不好說了。二十年後,就更難了。這些年俞家坐擁天時地利與人和,結果在港島硬是沒發展出一家獨角獸企業來,全靠炒地皮做房地產發家斂財。如今大風大浪起,我看是真著急了。湯圓的事,我看不必著急。”

齊娟依舊漫不經心道:“我給家裡孩子們劃的結婚線就是二十八歲,還有好幾年呢,慢慢處唄,急什麼?”

張藍樂道:“還是你狠!”

見公婆都看了過來,齊娟話又說了回來:“我們對俞家怎麼樣毫不關心,只要姑娘好就行。目前我看著還行,知書達理,穩重踏實。太行真願意和她走下去,我和他爸爸肯定沒問題。”

等孫月荷的面色和緩了些,齊娟心頭稍稍吐了口勁,卻又笑著找事道:“媽,別光看太行,還有天歌呢。哎呦,他那物件才了不得,咱們公司員工的閨女,現在人家爸媽一個準備應聘門衛,一個準備當保潔。媽,您和爸有意見沒有?”

孫月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