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邵仁笑道:“誰罵街了?這不怕誤會麼!”說罷向張青伸手,笑道:“張青,重新介紹一下,黎邵仁。我聽說你很久了,但最近才崇拜你。不是因為你賺了那麼多錢,也不是做了那麼多好事,我覺悟不夠,沒辦法。”

嶽曉勇都好奇了:“那你是為了啥?”

黎邵仁高深莫測道:“《God father》,知道嗎?”

嶽曉勇嚇了一大跳,道:“你要拜張青做乾爹?”

黎邵仁氣的臉都青了,渠晴咯咯笑道:“邵仁,你也喜歡看《教父》?我有朋友在美國,說這部電影已經徹底瘋了,被無數人頂禮膜拜,理查·富特和艾爾·弗萊德紅遍天下。但誰都想不通,為何編劇會來自神秘的中國!張青在美國太紅了,和約翰遜的對決,還上了《時代週刊》。”

黎邵仁瞪了嶽曉勇一眼後,臉色好看了許多,點頭道:“正是這樣。所有人都被張青的金錢所迷了眼,我不同,我更推崇他的文學才能。這可能,跟我和他都是文人有關係。”

“我呸!”

“HE……tui!”

“不要一張臉!”

渠晴、嶽曉勇和宋元寶一起啐之。

張青也無話可說。

黎邵仁呵呵笑道:“張青,其實你最不用對我和元寶猜測什麼,我們不缺錢的。當然,有點缺美金。畢竟,我們也兌不出去多少。但你投資國內,要把美金轉成人民幣,可以和我們兌一些嘛,互利互惠的事。不多,就幾千萬。你要覺得吃虧,我們走黑市價也行,沒二話。這個請求不過分吧?你幫曉勇一出手就兩千萬,他好像還沒還你?我們給現金!”

嶽曉勇一張臉這次是真的黑紅了,罵道:“丫黎瓜黑蛋子你他麼這是跟誰呢?”

宋元寶忙攔下,笑道:“二哥,你這就不局氣了。剛你在這指桑罵槐的,我們不也沒說什麼嘛。”

張青呵呵一笑道:“除非你能走公賬,正規資金轉去港島,不然的話我無能為力。不是我小氣,但違法的事,我肯定不會沾手。”

黎邵仁很有些吃驚,看著張青真誠的說道:“這點事對現在的你來說,根本不算事啊。張青,你可能自己都不太明白你現在的份量……”

不等他說完,張青迎著他的目光道:“我不是不明白,也不是怕,而是尊重。我尊重法律,敬畏法律,也是在尊重自己。這件事就這樣吧。”

黎邵仁抽了抽嘴角,滿臉的無奈。

要說這小子狂呢,連這點惠而不費的小事都不敢冒險。

要說他老實呢,又狂的沒邊兒了。

見他碰壁,嶽曉勇高興了,哈哈笑道:“不嘚瑟了?人家……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了,品性皎皎如明月!張青賺的每一分錢,都是清清白白的,做的每一件事,都能拿到太陽底下來曬!欸,我老嶽為啥每次都讓著這小子?張青脾氣雖然不好,但人家立身正啊!不像有些人,嘖嘖,手黑心更黑,吃相那叫一個難看!”

“你……”

黎邵仁氣壞了,宋元寶還是樂呵呵的打圓場道:“轉港島就轉港島,雖然麻煩些,但也沒什麼大問題。走走走,到裡面說話,擠在大門口扯什麼。張青,聽說你還有私人飛機,啥時候借我們用用?等兌了錢,我們正好去美國玩兒幾天。”

張青道:“不是我小氣,但杜鵑號不行,那是買給我媳婦兒的,不外借。不過明年還要接手兩架公務機要接手,到時候你們需要的話,可以飛一下。”

宋元寶豎起大拇指道:“交個富豪朋友,真是夠爽!我汽車都沒三輛,你飛機都要整出三架了!”

張青呵呵道:“公司出差的事務太多,給員工用的。”

宋元寶聽了,摸了摸下巴,嘿嘿笑道:“那我這待遇,好像也就那樣啊,和你員工一個級別……嚯,這園子好!”

一行人順著鬧騰的聲音進了西花園,迎面的假山、溪水、樹林、亭軒進入眼簾後,讓人眼前一亮。

李鐵帶人在假山旁的一片草坪上擺上了桌椅,又招呼著豐澤園的員工擺放飯菜。

等看到有人用火柴將園子四周角落一些造型奇特的燈具點燃後,宋元寶好奇道:“那是什麼?”

嶽曉勇嘿嘿笑道:“魔都來的沒見識過?過去大戶人家用來滅蚊蟲的銅燈,裡面燒的香油,蚊子進去後就出不來了。你過去聞聞,都是肉香。”

宋元寶轉頭環顧了一圈後,對張青豎起大拇指道:“還是你會玩兒!你們家在西疆也是這樣的?”

喬月道:“張青家的房頂,我抬手就夠到了。”

李子君點頭唏噓道:“超乎想象的艱苦和簡陋,張青真的,太不容易了。”

張青呵呵笑道:“所以窮人乍富後,才會建房子、修園子。”

喬月白他一眼,道:“才不是呢!”

宋元寶和黎邵仁對視一眼後,都覺得有些……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