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知道,張天茂是女兒張茜的天,她可以不在乎張天茂,女兒卻不能沒有爸爸保護。

好在,如今眼前這個小年輕,好像還靠譜。

張天茂那幾個朋友都推脫幫不上忙,還害怕被牽連進去,卻都說張青是通了天的大人物。

既然如此,那應該靠得住吧……

……

“這事我正巧剛聽說,背後是宋家。”

電話裡,李子君同張青笑著說道:“不過不是宋家直系子弟,就一旁支的姻親。要不要我打個招呼?”

張青笑道:“不用。我們平民百姓,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司法被幹擾。看法律該怎麼判就怎麼判,我先帶家屬去醫院探望一下,多賠點錢,他們願意和解就和解,不願和解不強求。就是問問,對方會不會動些手段重判。”

李子君笑道:“那倒不至於,張天茂背後也不是沒人。要不是眼下形勢有些紛亂,張天茂自己就能擺平這件事。真不用我去打個招呼?”

張青道:“我實話跟你說,我就想這位江湖大哥經過這次後能上岸。你看他那些朋友,出了事一個個鬼影子都沒有,張天茂夫人去求人,一個個都推脫不見,倒是精明,都指到我這來了。我倒希望讓他在牢裡冷靜一段時間,看明白世態炎涼,順便再戒戒酒,出來後走正道。”

李子君哈哈笑道:“想的真遠!你這朋友,能交。行,那我就不多事了。不過有什麼事,直接打電話。”

掛了電話後,李子君看著身邊的肖薇笑了笑道:“這人是真有意思。”

肖薇不解道:“他這樣的人,幹嗎和張天茂那樣的社會混混來往?”

在她看來,張青有這麼好的資源,李子君這樣的高門公子都很喜歡他,願意來往,但張青卻極少和李子君他們聯絡,反倒和一個社會渣滓稱兄道弟,實在無法理解。

李子君笑了笑,道:“張天茂對張青是真不錯,哪怕一開始可能是看中了他的音樂才華,想招攬利用,但後來,應該是真的欣賞。張青這個人做人做事不忘本,更重要的是,有原則底線,還目光長遠。連坐牢吃苦都能當成一種手段,了不起。”

肖薇嘆息道:“再了不起,也和我一樣,只是平民子弟,不像你們。要是你遇到這樣的事,可能就是打個電話的事。”

李子君看著眼前人,忽然覺得有點陌生,道:“小薇,你怎麼了?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肖薇苦笑道:“因為我發現,再怎麼努力,都很難跨越那一道鴻溝……”

李子君知道是之前他母親找了肖薇,說了些不大好聽的話,才讓她生出這種偏激的心思,心中憐惜,忙寬慰道:“其實沒什麼的,這些日子你也看到了,多少之前在京中叱吒風雲的大家族,一夜之間灰飛煙滅。權力和財富不同,是無法傳承繼承的。百姓子弟又怎樣?像張青這樣的,一樣有許多人喜歡。要不是他認死理,就認準了娟子,多少人搶著要呢。”

肖薇笑的苦澀,道:“可我不是張青啊。”

李子君摟入懷中,笑道:“你也不必是張青,張青這樣的人,全中國估計也只有一個。但你也不差,今年基金會幫扶的學生爭取超過兩千名,咱們積少成多,等到幫扶超過一萬名學生時,我就動用一些關係對那些學生進行採訪宣傳,讓大家看看,你是如何默默的改變他們的命運的。到時候再給爺爺一看,我媽都不好說什麼了。放心,前途一定是光明的。”

肖薇聞言心裡舒適了些,道:“那我們一定要和張青搞好關係……你說他怎麼這麼能?”

李子君哈哈笑道:“每個時代,總有一些人是要超乎常人的。每個時代都有這樣的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在他看來,即便張青有經天緯地之才,至少二十年內,還是無法和他企及的。

當然,這樣的人,做朋友就很好,不需要比較這些……

……

“嫂子,你也聽到了,不是太大的事,不用太擔心。但我希望借這件事,讓張大哥走回正道,和先前那些狐朋狗友都斷了。我們現在就去醫院,探探對方的口風,誠懇賠禮。然後去看守所,看望張大哥。”

張青掛了電話後,對身旁的牛琴說道。

牛琴支吾道:“大兄弟,你看,能不能……”她可聽到了,讓張天茂出來,好像就是一句話的事。

沒等她說完,張茜就怒道:“媽,青哥哥剛才說的那麼明白,你怎麼就是聽不懂呢?不讓爸爸吃一次苦頭,以後早晚還要惹出更大的禍來!”

牛琴被訓了通,既然也不覺得女兒不敬,訕訕一笑,對張青道:“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張青輕聲道:“大嫂,帶錢了麼?可能要賠個十萬八萬的,還要給人付醫藥費。如果沒帶,我讓人送點錢來,等張大哥出來後再還我。賠些錢,他們要是接受了,就能爭取少坐些牢,三年的刑期,說不定一年半載就出來了。”

牛琴忙道:“帶了帶了,我帶存摺了。咱們現在就去取!”

張青點點頭,打了電話讓李鐵帶上一人開車過來,接著他們去了銀行,取了錢後,又去了同仁醫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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