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青笑道:“鍾生,放心,絕不讓你老久等!”

鍾曲點點頭,道:“原本是不大可能的事,但看了這段時日你公司的發展,還是很有希望的。”

其實他知道,張青要收購《明報》,大陸有關方面絕對會大力支援。

資金不是問題,就看到底是張青自己賺得,還是靠有關方面。

若是後者,他比較失望。

不過還未發生的事,暫且不提,他笑道:“《神鵰俠侶》一共四十回,還可以刊載半年。不如這幾天加大更新,多少能起點作用。你覺得怎樣?”

張青笑道:“當然好了。”

好在他將尹志平禍禍小龍女的節段改了,不然正好連載在這,火上澆油,估計他出門都有可能被斬。

就聽鍾曲又笑道:“等無線拍電視劇時,小龍女的人選,就是那位豔豔姑娘吧?昨晚見到真人,我回來後又翻了幾遍,確定青仔你就是按照豔豔姑娘來寫的。清雅絕俗,姿容秀麗無比。潔若冰雪,也是冷若冰雪。”

張青:“……”

男人,哪怕七老八十了,所衷情讚美者,也唯有美人。

……

“吾側那娘額比!”

傍晚,張青回到半島酒店時,就聽到趙薔正抓狂的破口大罵著,哪怕看到張青近來,都無法用女生的矜持來掩蓋她此時的暴怒,手中揮舞的,正是一份刊登了胡家父子採訪的報紙。

這時就看出女孩子漂亮與否的重要性了。

漂亮女孩,咬牙切齒,也只會在眉清目秀的臉上增添些活潑生活的色彩,瑰紅色的俏臉,只有在兩種極致情況下才能看見。

秀眸含怒,口吐芬芳,觀之可感世界之精彩。

要是顏值平平,那就有些不大樂觀了,唯猙獰二字,生可怖之感。

好在,趙薔就很漂亮,雖沒有周豔豔那樣傾國傾城,也沒到齊娟那樣大氣明媚,卻別有一番碧玉之感。

再配上用魔都話口吐蓮花,張青看的哈哈直樂。

周豔豔原本鵪鶉一樣站在一旁,看到張青回來還高興來了救兵,可見他這般表現,登時掩額,恨不能藏起。

果然不出所料,趙薔的怒火噴洩向了張青……

“儂個小冊佬,去西伐!”

見她眼淚都要下來了,張青忙舉手投降,道:“我早上就知道這件事,已經做好安排了。回頭有記者問你的時候,你一定要保持高姿態。”

趙薔粗喘著氣,從周豔豔手裡接過帕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聲音都沙啞了,道:“你說,現在怎麼搞?李姨說,這種事很難搞。”

張青笑著將他和王昌說的主意說了遍,聽的趙薔和周豔豔兩人都直了眼。

一直以來,張青都表現的十分正直,別說這種法子,平常就是稍微陰暗一些的事都難以在他身上找到分毫。

誰能想到,濃眉大眼一身正氣的張青,能想出這樣絕毒的法子來……

見兩人傻了眼兒,張青無奈道:“我是學社會學的,又不是學蓮花學的,怎麼可能就是一朵白蓮花,分毫汙泥也不染?何況打小在西疆長大,那裡從小學起就‘民風彪悍’,每週五下午放學都會打架,磚頭、腳踏車鏈子、鋼管滿天飛。我不是不懂這些,只是對正常人不用而已,我並沒有道德潔癖。”

說起西疆的事,周豔豔眼睛裡就開始放光了,連說話都用起家鄉話來:“那會兒你可從來不挨著這些,看都不看。俺還聽說,有人叫你二姨子,說你像個丫頭,嘻嘻!”

張青瞪她一眼,然後對趙薔道:“對君子,用君子手段。對小人,就要比他們更小人。你用正常手段去開記者會解釋,去表明自身的立場,哪怕把心挖出來給人看,他們也只會一邊嘲笑一邊往你血上啐一口唾沫。他們爺倆兒不是能造謠麼,我們倒看看誰的手段高明。寫書,他們爺倆不行,做生意賺錢也不行,編故事造謠,就更差飛了!”

趙薔看著張青,薄唇翕動了下,又抿了抿,輕聲道:“行不行哦?”

張青笑道:“怎麼不行?那一對也是蠢,他們在港島多少年,多少黑料,我們才來幾天?絕大多數連認都不認得我,八卦起來有什麼意思?但他們爺倆就不同了,吃的是公眾飯,屁股後面都是風流債,說他們荒唐至此,不信的都沒幾個。港島的確開放,但也很保守。做下這樣的事,三五年內,港島他們待不下去的,看著吧,大概明天就能見分曉。不過,這件事對外打死都不能承認。有記者採訪,只說清者自清。表明不大相信他們能做出這樣的事,大家都是文化人……”

話沒說完,趙薔和周豔豔已經抱在一起,笑倒在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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