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相信有神佛的存在,迷信方士,煉丹修道,以至於大肆誅殺忠良,險崩社稷。

我認為,這就是因為他對生活和世界失去了冷靜和自知,失去了敬畏,只願意聽阿諛奉承順從他的好話,最終真的以為他是最聰明的人,天老大他老二,是在世活神仙。

他都如此,更何況我?

這種人,現在也有,將來也會有,但我不希望成為那樣的人。”

他不敢拿近代的來舉例,只能以古說今。

吳佳卻一針見血道:“可你眼下只是選擇不去面對,是逃避,你不覺得嗎?你早晚都要面對公眾,尤其是,你在文藝圈這個行業中。”

張青笑道:“你說的沒錯。但我可以選擇儘可能晚一點去面對,多爭取一些時間,多讀點書,多些思考,等真正面對時,可能會更從容一些。畢竟,我還很年輕,還有大把的時間去提升自己。”

吳佳放下筆,看著張青問道:“你選擇花蝴蝶做歌手,並讓她出一張唱片就可以收官養老,就是基於這樣的考量麼?不要太紅,太張揚。”

張青道:“當然不是。選擇花姐,是因為她的嗓音合適,又會粵語。沒出唱片前,我們其實找了其他歌手,但沒人願意加入杜鵑。公司甚至去四大音樂學院海選後,可是都不理想。況且,花姐以後不發片了,公司還有其他歌手繼續發片。”

吳佳道:“這麼說來,你真的是一個有同情心,心底善良的老闆了?能讓花蝴蝶儘快迴歸家庭撫育孩子,感動了很多人。”

張青笑道:“善良談不上,有些基本的良知而已。”

吳佳笑了起來,向來凌厲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道:“最後一個問題,mv裡的那個姑娘是誰?為什麼到現在都不露面?”

……

“完事了?”

白啟和吳佳握手後,問張青道。

張青點了點頭,白啟同吳佳道:“採訪稿完稿後,要由學校先過目一遍。”

《青年報》當然是大報,體量和能量都很大。

但華清仍要保護自己的學生。

吳佳也不介意,笑了笑道:“可以。不過可以放心,張青同學和上一次訪談一樣坦誠,對話比較友好。”

白啟道:“所以上一篇報導,你們就沒有經過張青同學的同意,自己編撰了一篇發表了嘛。當然,我們知道都是好話。但是張青原本是想盡可能低調的在華清讀書學習的,你們這一發表,打亂了他的節奏。”

吳佳目光犀利起來,道:“對於社會現象的發掘,是記者的使命。”

白啟搖頭道:“不是不讓你們報,但起碼先知會一聲。這種事,最好能達到兩全其美。”

吳佳看了眼一旁的張青,點點頭道:“是我沒考慮周到,下次會提前預約,告辭。”

說罷,踩著高跟鞋“蹬蹬蹬”的離去了。

等她走後,白啟看著張青微笑道:“你那張專輯已經引起了一定的社會現象,要求採訪的人越來越多。堵不如疏,學校就建議接受一家採訪。等你的電視劇上映後這期採訪再播出去,省得到時候控制不住,又都擠上門來採訪。文學社的人找你了沒有?”

張青搖頭道:“沒有。”

白啟道:“沒有也快了。你期末考試成績我看了下,基本上排名前三,很不錯。等論文成績再出來,就可以劃定獎學金了。這個你要不要?”

張青道:“這個肯定要,考出來的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