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帕克·李的學生驚喜道:“當時我就這樣說的,但是那幾個old&nan很頑固,非要說什麼見證收回,和見證迴歸是兩碼事。我現在也沒弄懂,這裡面怎麼會是兩碼事?”

張青微笑道:“前者是見證祖國強大、民族復興的偉大歷史時刻,後者,是一座城市命運歸屬的改變。都很偉大,但前者更宏觀,也更壯闊。”

自己學生能有這樣的見解,白啟和杜梅很高興,但顯然對面三個留學生並不能很好的理解。

杜梅笑道:“他們希望在九七之年,為祖國獻上一份禮物。正好得知你是眼下國內最紅的創作人,就求上門來……”

白啟開口道:“張青,這個事還是有些感人的。當年的華工距離現在,已經一百多年了。這麼長的時間,能夠始終不忘祖國,並不遠萬里回國要見證祖國的強盛完整。如果可能的話,可以幫他們完成這個心願。”

安其拉·錢面色嚴肅道:“二戰的時候,我們家族有三個人來到中國,同日本人作戰,再也沒有回去過。”

帕克·李道:“我們家有兩人,是我的小叔爺和二爺爺。”

丹尼爾·趙道:“我們家雖然只回來了一人,但是捐了很多錢。那個時候,很多華裔都捐了錢。”

張青點了點頭,問道:“你們有什麼音樂特長?”

三人一點也不忸怩,安其拉直接飆了段高音,帕克是說唱,丹尼爾則是街舞……

張青道:“我心裡有數了,大概需要一個月的時間。你們不等著用吧?”

杜梅笑道:“不急,明年七一呢。”

……

等人都走後,白啟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三張精美的門票來,道:“聽說你的簽證辦下來了?以前沒去過美國吧?”

張青搖頭,白啟道:“這是大使館聖誕舞會的門票,人家國際關係處不讓你白乾活,呵呵,他們是真和國際接軌。不過你先去感受一下那邊的氛圍,找人聊一聊也好。不然兩眼一抹黑的過去,別出事了。另外,我給你一張那邊大使館參贊的名片,真遇到無法解決的難題,就打電話。準備什麼時候過去?”

張青道:“二十七八號,來回不超過一週。”

白啟笑道:“年輕人,為了愛情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一直覺得你成熟的有些過,現在看來,還是青春熱血。對了,華清文學社的人如果找你,想進就進,不想進就算了。他們那裡崇尚詩歌和嚴肅文學,你明白我的意思?”

張青自嘲一笑,道:“其實整個文壇都是這樣,自從汪倫被罵的去了美國,最近有不少人槍口都對準了我。”

白啟笑道:“放輕鬆些,你和汪倫還是有本質的不同。他雖然也才華橫溢,可是一張大嘴什麼話都敢說。文章寫的,也有不少過紅線的地方。大院子弟,肆無忌憚。你就不同了,根正苗紅,沒有什麼汙點。”

張青道:“不少人就拿‘根正苗紅’來攻擊嘲諷,和周成導演的‘國師’之名異曲同工。不知道什麼時候,愛國都成一種歌功頌德的罪過了。”

白啟笑道:“那是他們沒看過你的社概作業,對一些政策的抨擊、諷刺,幾個教授都有些擔心你的政治傾向。不過不用擔心,有學校給你做後盾,那些人也只能在報紙上埋怨幾句。終歸到底,是你的書賣的太火了。電視劇馬上就要播出了吧?”

張青點頭道:“對,元旦在央視播放。”

白啟笑道:“這一播出,你就更招人嫉妒了,攻訐也只會越來越多,心裡要有準備。”

張青道:“沒關係,我很少看那些報紙。聽公司的人跟我說,才知道他們又鬧起來了。”

白啟道:“那就好……”

見他似乎仍有話未盡,卻又猶豫不知該怎麼開口,張青道:“老師,您還有事麼?”

白啟摸了摸頭,有些無奈笑道:“是喬月的事……”

張青面露不解,白啟道:“當然,我知道,我們家裡也都知道,是喬月一廂情願。這個平京女孩子啊,大都性子烈。好在來的猛烈,去的也快。她不成熟,所以希望……”

張青理解笑道:“老師放心,我拿她當普通朋友,否則也不會請她幫忙辦護照面籤的事。”

白啟點頭道:“是是,我們當然明白。要不是家裡出力,憑她一個也不能這麼快就辦下來。就是希望你能保持住這種冷靜,哎呀,說起來其實女方這邊說都有些理虧……”

張青笑道:“老師不用再說了,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我會保持現在的狀態不變的,您放心。”

白啟笑道:“我肯定放心。那行吧,你去忙吧,估計你的事比我還多。這三張票你拿好,可以帶朋友一起去。那邊是自助餐的形勢,還不錯。”

這次張青沒有拒絕,拿著票告辭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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