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找這來了?”

看著喬月、孫欣、孔莉三人站在衚衕裡叫人,張青出來後詫異問道。

“哎呀,真叫出來了!”

孔莉性子比較嬌憨,看到張青出來後,高興的跳腳拍手叫道。

身前比較宏偉,跳動惹人眼目。

張青看過一眼後,心中想起齊娟的豐潤,嗯,自家的也不錯。

這一瞥沒逃過喬月的目光,她居然不怒反喜,看來也食人間煙火,不是聖人或者太監嘛!

要是那樣,就太讓人絕望了……

不過隨即她又板起臉來問道:“張青,喬澤濤家裡找你求情,你心軟了?”

張青搖頭道:“沒有啊。早上白老師問我的時候,我說過,這已經不是私人恩怨了,他們要受到國法的審判。而且,我沒有接受他們提出所謂的賠償,怎麼可能心軟。”

喬月聞言疑惑道:“那怎麼……把人給放出來了?”

張青聞言眉頭登時皺起,道:“放出來了?他們犯下這樣的罪行,就放出來了?”他是真有些震驚。

孫欣猜到了什麼,嘆息道:“我明白了,你肯定對白老師說,由法律來追究,你個人不記仇,是不是?但是這個罪,怎麼說呢,可以坐牢,也可以管制,操作餘地比較大,管制是社群管制,不用坐牢。你要是不點頭,小月找的人情,在一旁施壓,能讓他們鐵坐三年大牢。可你說由法律來審判……那就可能只是管制,一天牢都不用坐。因為法律就是這樣規定的,只要不涉及牟利,不是再犯,這個罪一般都輕判。”

她就是學法的。(現在也是這樣。)

張青再次強調道:“我沒有鬆口,我只是相信……算了,失算了,還是讀書不多。”

怪不得之前白啟兩口子眼神都有些波動,他還以為兩人是覺得他太狠了……

喬月瞪眼道:“憑什麼就算了?”她就要幫他摁死那兩個下三濫,王八蛋!

張青搖頭道:“世界不可能一日大同。殺人尚且有殺人未遂一說,更何況只是舉報……他們能掙脫法律的制裁,那是他們的事,但我不信他們做這樣的事,沒有反噬不用付出代價。

重要的是,再去趕盡殺絕,我倒是開心,可你這邊要付出很多。

我們是朋友,你幫我,我很感謝,但我不希望讓你再去求人。”

這個人情債,難還。

孫欣笑道:“其實不管哪種處罰,只要是刑事案件,就一定會留下刑事案底。這已經是‘恩’澤三代的事了,哪怕他們現在出來了……”

就是三十年後,嫌犯留有案底,子女考學考公政審都過不去,更別說現在。

喬月沒話說了,孔莉在一旁笑道:“張青,你真是一個好人,好貼心。”換個人,哪有放著這樣的關係不利用的道理。

孫欣也欣賞:“是君子!”

張青呵呵笑道:“這話都不知道從何說起的,我就一學生,沒想做君子,也做不來君子。畢竟,君子不會去拍賭片。”

三個姑娘都笑了起來。

孫欣來了興致,道:“張青,你家裡有盤沒有?”

路邊一個大媽路過,聽這話眉頭皺的都鎖了起來,哼了聲道:“要是擱八三年那會兒……”

孫欣就要瞪眼反口,喬月一把拉住,笑道:“大媽,我們都是華清學生,準備為九七迎港島迴歸排練節目,大合唱!要看些光碟學習學習,您可別誤會了。”

“真的?”

大媽將信將疑。

喬月笑道:“等元旦那天,您在電視上看,肯定能看到華清合唱團,我是指揮,那晚上您要是看不著我,可以舉報我們啊。眼下雖不是八三年,可今年不一樣在打擊壞分子?”

大媽這下信了,笑道:“我看你們也不像是那樣的人……欸,今年雖也在打擊那些壞份子,但和八三年比,還是差遠了。現在還能等到元旦看看真假,要是擱那陣兒,你們這會兒已經被拉去靶場了!”

看著顯然覺得不過癮的大媽遺憾離去,喬月瞪兩位好友道:“你們看我幹嗎?”

孫欣不解道:“你啥時候和這種嚼舌頭的土婆子都能聊幾句了?”

喬月若無其事道:“我們和她罵一架倒是痛快,可日後張青怎麼辦?他還要在這住呢。鄰里關係搞不好,麻煩事多。”

孫欣、孔莉聞言渾身起雞皮疙瘩,“哎喲哎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