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張青的話,又沒有絲毫不妥之處。

他笑了笑,道:“行吧,你能想著哥哥我,也不錯了。”又問花蝴蝶道:“以後就跟著小兄弟了?”

花蝴蝶點頭笑道:“張大哥,以後多關照啊。”

張天茂哈哈笑道:“自家妹子,好說。不過老齊也快要進京了,有他在,你還用我?他也真疼你,把你介紹給自家姑爺。有小兄弟的才華,你翻紅快的很!那行,那就不在外面蘑菇了,你們有車,快回家歇息吧。過幾天我們去鄉下釣魚,再叫小兄弟。”

……

趙薔車上,她一邊開車,一邊側眼瞄了張青一眼笑道:“誰教你的?”

張青莫名:“什麼?”

趙薔笑道:“這次一見面,你就把底線劃的明白。不得罪,但也擺明了不當他的小弟聽使喚。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還不讓張天茂發飆的人,不多。”

張青笑了笑,道:“哪有那麼玄乎,我沒想那麼多。只是覺得,他那個圈子,不適合我。把話說明白後,兩邊都坦然些。”

趙薔信他個鬼,白了一眼,後座的花蝴蝶則笑道:“拿三萬塊錢了賬,這一手才做的妙,讓張天茂無話可說。不然欠了這個人情開局,就先虧一場。”

見張青只是笑,不言語,花蝴蝶呵呵笑道:“青少,你不要真以為張天茂一心義氣。當年我還算出名兒時,也算幫過他一手。他場子開業叫人,我沒有不到的。後來落難了,吃飯當然可以,但別的,呵。所以說這江湖啊,終究只是名利場,哪來的赤誠真心?”這也算是交心底的提醒了。

趙薔笑道:“對於那樣的老江湖來說,有用的人,可交。利益是基礎,有了共同利益,才能成為朋友。不過我們的利益,在大方向上,和張天茂顯然不是一致的。他有自己的圈子,和我們不一路。當然,不得罪最好。欸,青少,你老丈人、老岳母把你教的很好啊!”

花蝴蝶哈哈笑道:“就差手把手教了,看得出,對他真的好。”

趙薔又看了微笑不語的張青一眼,提醒道:“齊家的情況,比一般所謂的豪門都要複雜。”

花蝴蝶“咦”了聲,道:“齊家一脈單傳,就一個姑娘啊。”

趙薔搖頭道:“你不知道?那姑娘身上的擔子,哪裡是我們能想象得到的。我對齊家能開明到這個地步都感到驚訝,換我是齊娟爸媽,就絕不可能讓她和張青談戀愛。不是說張青不好,而是兩人的定位完全不同。好了,不多說了,再說我就要被炒魷魚了。”

張藍還不懂炒魷魚是什麼意思,卻聽得出不是好話,有些生氣道:“我哥哥和齊娟姐姐一定能在一起的!”

趙薔哈哈笑道:“是,大小姐,他們一定能幸福美滿的在一起。真到修成正果的那天,我一定包下十八座寺廟大燒佛香還願。奶奶的,我頂頭上司成了天虹重工的駙馬爺,我們也都跟著雞犬升天!”

說著不怎麼愉快的話題,切諾基開到了北池子二條。

張藍已經顧不上生氣了,一雙大眼睛從過承天門起,就一直盯著窗外。

雖然江京市已經算得上大城市了,但又如何能和祖國首都比?

莊嚴肅穆的承天門,巍峨的人民英雄紀念碑,飄揚的五星紅旗……

這一幕幕過去只能在電視上匆匆看過的景象一一入眼,張藍的心情十分激動。

等到了北池子大街,她仍然目不轉睛,貪婪的看著皇城邊兒寬闊的御街。

即便是到了北池子二條,雖然衚衕不寬,可門樓卻精緻。

古香古色的樓雖然不大,可只一個古意,就足以讓小姑娘憧憬。

進了門,入目就是照壁,一枝梅花綻放,雅意自生。

站在堂院內,西望就是故宮。

什麼叫皇城根兒上?

這就是!

張藍眼睛亮晶晶的,前院後院跑了幾遍後,跑來找張青。

張青見她激動高興的臉色都泛紅,笑道:“怎麼了?”

張藍看著自家哥哥,豎起大拇指小聲道:“哥,你真牛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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