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和男同志打交道,自己得掌握好個度。

這是1975年,不是2028年,這時候的男女問題可是很嚴重的,決不能掉以輕心。

還有一個原因,是姜沁不想讓付紹鐸誤會自己。

“我生氣不是因為這件事。”

付紹鐸淡淡道,仔細聽去,能聽到他聲音裡帶著一絲緊繃。

但這會兒姜沁心亂的很,沒有注意到。

“那是因為什麼?”

她問。

付紹鐸沉默了會兒,“許知秋來找過你,還說離婚那些話,你從來沒和我說過。”

姜沁沒想到他是因為這個生氣,她撲哧笑了:“我都解決好了,沒必要再告訴你,讓你跟著鬧心。”

“姜沁。”付紹鐸的聲音突然鄭重起來,“我們現在已經是夫妻了,以後還會一起度過漫長的後半生,我希望……你能夠信任我。”

姜沁張了張嘴,卻沒發出聲音。

一起度過後半生……

希望你能夠信任我……

原來在付紹鐸心裡,他們的關係已經到了這種程度。

所以,不需要她解釋,他就相信了她的清白。

姜沁心情忽地有點飛揚,她需要給這種好心情一個宣洩口。

原本扶在付紹鐸腰兩側的胳膊,猛地收緊環住了他。

臉也貼了上去,隔著薄外套,姜沁感受到衣服下精實寬闊的背部,覺得臉頰火辣辣地燙,可她一點都不想鬆手。

付紹鐸正在蹬車的動作遲滯了下,後腰和背部都火燒火燎起來。

身體僵硬的不像話,原本該讓姜沁拿開手,可他看看四周,附近全是農田,人都在地裡,看不到這邊。

她願意摟,那就摟一會兒吧。

姜沁摟著他的腰一路,直到快到總場才鬆手。

兩個人的臉都紅得不像樣,只是一個前一個後,互相看不到對方。

但姜沁能看到付紹鐸紅紅的耳朵尖,她翹起嘴角,無聲地笑了。

付紹鐸陪著姜沁,把那封保證書交到場長手裡。

東安農場的場長劉志威五十來歲,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拼殺出來的,為人剛毅冷硬,對生活作風問題零容忍。

看完保證書,他氣的拍桌子站起身,“許知秋的行為太惡劣了,場裡必須要嚴肅處理!”

“放心,姜沁同志,場裡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姜沁重重點頭。

事情辦完要離開時,付紹鐸被劉場長留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