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隨後便聽到付紹鐸有些低啞的聲音。

“抱歉,把你吵醒了。”

他應該是剛剛才回來,身上還穿著整齊的衣服。

付紹鐸又湊近姜沁,親了下她的臉頰。

“接著睡吧。”

姜沁微張著眼睛看他,“都被你弄醒了,睡不著了。”

付紹鐸笑了下,俯身看她,“剛才沒忍住,本來只想親一下的。既然睡不著,要不我們……”

“不行,我好累。”

姜沁這回把眼睛睜大了,使勁瞪了他一眼。

這傢伙哪兒來那麼多精力,明明加班到後半夜了,居然不累,還想著運動運動。

見她真的很累,付紹鐸沒再勉強,而是去換了衣服,又洗漱後躺在了姜沁身旁。

姜沁這會兒真的睡不著了,便把頭湊過去挨著他,付紹鐸伸胳膊將她抱在懷裡。

“今天去國宴,感覺怎麼樣?”

姜沁訝然,“你怎麼知道我去參加國宴了?”

明明她早上起來接電話的時候,付紹鐸已經去上班了。

她還沒來得及告訴他。

“吳柏光說的。”

付紹鐸倒沒隱瞞,直截了當地說。

姜沁道:“你這個老同學傳話還挺快的,我還沒跟你說的,他就先告訴你了。”

“他過來我們這兒辦事的時候說的,後來走得很匆忙,說今天全程安保他都要跟著。”

“原來這樣。”姜沁忽地想到那副國畫,喜滋滋地說:“大領導答應要送我一幅畫,你知道是誰畫的嗎?”

“誰畫的?”

“齊本齋,齊老先生。”

“齊老先生的畫?”

付紹鐸也是一驚。

姜沁又往付紹鐸懷裡拱了拱,小聲而興奮地說:“我也沒想到能得到齊老先生的畫,真就跟做夢一樣。等過幾天畫到了,我準備掛在咱家客廳的牆上,簡直太有排面了。”

興奮了一會兒,姜沁又和付紹鐸說了跟亨利先生的談話經過,還有宴會上發生的其他事。

兩人說了半天的話,後來姜沁擔心付紹鐸明天早起,睡得太少,便止了話頭,讓他趕緊睡覺。

M國代表團要在華國訪問一個禮拜。

姜沁以為亨利先生說不定後續還要找自己,然而後續亨利先生再也沒有出現。

想來應該是大領導採取了某些手段,沒能讓亨利先生再有機會接近她。

這樣挺好,姜沁樂得輕鬆,也能專心幫著付母籌備付珊的婚禮。

M國代表團離開後沒幾天,便到了付珊跟賀楊山結婚的日子。

付家親戚少,付母便把原來大雜院的那些老姐妹都給請來了。

丁夢菲一大早也來了,跟著她媽媽一起。

丁母陪著付母張羅,丁夢菲則同姜沁一起幫付珊化妝,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