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第二天晚上,等孩子們都睡著後,姜沁還是彌補了他。

任他胡鬧到半夜才睡。

第二天起來,姜沁只覺得全身都疼,狠狠白了眼罪魁禍首。

而罪魁禍首此刻神清氣爽,精神的不能再精神。

姜沁看他一眼,更來氣了。

時間進入二月下旬,場裡開始有考上大學的同志要去報到了。

這些基本上是考到省外的那部分,報到時間差不多,但他們要用在路上的時間更多。

而且差不多所有人都想先回家一趟,考上大學這種光宗耀祖的事,怎麼都要回一趟家才行。

姜沁和付紹鐸不需要,他們回京市就已經是回家了。

於是最後,他們兩個和省內考生差不多時間離開東安農場的。

付紹鐸最後時間,簡直熬夜在教他帶的那個徒弟。

這個徒弟已經是選出了最機靈的一個了,可是學習速度仍然跟付紹鐸差遠了。

好不容易才在臨走前,把所有的機械裝置交到他手裡。

“付處長,以後有啥不會的,能不能給你寫信呀?”

那個徒弟弱弱地問。

他不確定付紹鐸會不會願意寫信,人家上大學了,那麼忙能有時間理自己嗎?

可是不問,到時候哪裡不會就抓瞎呀。

然而出乎他意料,付紹鐸一口答應下來,並且把通訊改為了打電話。

“你要是真有啥要問的,那肯定很著急,寫信太慢了,到時候直接打電話。我到了學校,會把聯絡方式告訴給你,這些裝置除了任何問題,都可以聯絡我。”

“真的呀,那太好了,謝謝付處長。”

小夥子高興的差點蹦起來。

付處長也太好說話了,難怪是場長最看重的年輕幹部。

付紹鐸提前去買了票,到了出發這一天,幾乎整個農場的人都來送他倆。

小胡他們三個也今天走,一行五人再次一起出發。

縣裡派了車過來接,小胡他們非常幸運地蹭到了車,能舒舒服服地坐著去縣城。

到了縣城,專門有幹事等在火車站,提了一兜子的吃的給姜沁和付紹鐸。

“姜同志、付同志,這是省裡的意思,你們一定要收下。”

幹事一臉認真嚴肅,姜沁看了眼付紹鐸,付紹鐸從幹事手裡把東西接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