溼漉漉的觸感在臉上滾動,亞索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小楓在舔自己,此刻他的第一個想法是讓魄羅舔自己這張髒臉,實在造孽啊。

抱住嚴重阻擋視野的小楓,亞索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被關在了一間牢房裡。他立刻起身尋找嵐切,但不出意料,他的劍果然被拿走了。

亞索既沒有叫喊也沒有摔砸,透過柵欄看了一眼守衛之後,便回到角落裡靠牆坐著,仰頭開動被酒精麻痺的神經。

“芬恩……是他在酒裡下藥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喝酒誤事,這種事情發生過太多太多次了,亞索雖然不記教訓,但已經能夠冷靜的處理這種情況。

他思來想去,唯一能想到的理由就是芬恩想滅口,防止自己把安妮的事情傳播出去。可既然是那樣,為什麼不直接毒死他,而是用蒙汗藥把他藥倒,然後關進牢房裡?是想拷問什麼嗎?

亞索很快就發現自己這個想法並不對,因為他聽到了從牢房外傳來高亢的解說聲,以及嗜血的歡呼。

他所處的牢房似乎在所謂的清算競技場裡,芬恩所說的送他一張競技場門票,竟然是這麼送的……

還是大意了,澤爾明明說過黑色玫瑰的人都不能相信,跟他們打交道要格外小心。

嵐切不知被帶去了哪裡,亞索只能向澤爾求助了。

“啥?你被人賣到競技場去了?武器也被拿走了?”澤爾知道這事的第一反應不是氣憤,反而樂了。“讓你小心一點了,黑色玫瑰的酒你也敢喝啊。”

亞索不敢吱聲,怕被守衛發覺他在牢房裡偷偷做的事情。澤爾也就幸災樂禍了一下,不會一直拿這件事笑話他,相反他覺得睡一覺就來對了地方,省時又省力。

說不定,這也許就是命運的邂逅呢。

“你是要離開這裡,還是去找銳雯,還是想去拿回你的劍。”得知安妮已經跟著法師走了,澤爾便問起了亞索的想法。

他準備先處理好亞索這邊的事情,回頭再跟進安妮的情況。對於她能不能找到媽媽,澤爾還是很在意的。他現在準備解鎖寶典的諾克薩斯地區,對黑色玫瑰的事情知道越多越好。

“我想先拿回劍,再去見那個人,然後離開。”亞索壓低聲音,不假思索道。

“要求還不少,你要是想離開我就直接給你一個穿牆法術跑路了。”澤爾抱怨了一句隨後建議道:“既然你想先拿回劍,那就什麼也不用做,只需要在等待中保持好狀態。”

“這是為何?”亞索不解,沒有劍他的戰鬥力下降一大半,多來幾個守城門那樣計程車兵就能將他制服。雖說小楓也有著一定的戰鬥力,但他更希望靠著自己的御風劍術殺出去。

“不出意外,你會作為角鬥士被丟進競技場進行戰鬥表演,到時候他們多半會把武器還給你,不會讓你赤手空拳戰鬥的。”

亞索點點頭,原來是這麼個流程。他隨即放鬆下來,只要能拿回劍,他有自信在角鬥場裡殺個七進七出,誰也別想攔住他。

澤爾穩下亞索之後,也聽到了外面吵鬧的聲音,那個解說聲他肯定不會認錯,絕對是德萊文那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