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在偏遠荒漠地區又很小就被虛空擄進地底的卡莎對恕瑞瑪的光輝歷史很陌生,她能問出關於暗裔的問題,其實受到了澤爾的指示。

她第一次聽到暗裔這個詞,還是遇見塔莉埡的那一晚,後者護送的難民中有些老人圍著篝火講的。

恕瑞瑪陷落之後,許多存活下來的飛昇者無法擺脫長年與虛空作戰而讓靈魂遭到的汙染,從前的卑瑣野心重新浮現,逐漸覺得自己才是這個世界最合理的繼承者,發起了不義的戰爭。

流離失所的凡人將新的暴君稱作暗裔,在古語中的意思大致相當於一個隱晦的詛咒——即墮落的飛昇者。

這個詞的提及讓內瑟斯臉色微變,儘管他隱藏得很深了,但還是能看出這是他心中的一大遺憾。

“如果他們還在的話,或許可以嘗試一下。”內瑟斯嘆道。

“他們不在了嗎?”卡莎疑惑道:“那為什麼不早點試試呢?”

內瑟斯眯著眼睛。

“帝國陷落之後,我也跟著迷失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

恕瑞瑪被澤拉斯顛覆之後,內瑟斯失去了主心骨,獨自在沙漠上徘徊了許久,拒絕參與進任何事情之中。扮演著智者的角色,他沒有對飛昇者團體起到任何的引導作用,這是他的失責。

即使天神戰士們已是不朽之身,但他們仍然生就了人類的心靈,遭受國破家亡的沉重打擊,走不出來也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

重生墓室能不能治癒暗裔內傷不清楚,因為現存如今的暗裔已經不能再成為墮落的飛昇者了。

他們由太陽鑄造的身軀已經毀壞,被封印到由隕星打造的武器裡,成為了所謂的暗裔兵器。

或許重生墓室能夠緩解他們的瘋狂,但想要讓他們以飛昇者的形態重新降臨,可能只有回到黎明綠洲在太陽圓盤下舉行飛昇儀式才能做到了。

和內瑟斯聊得差不多之後,卡莎和塔莉埡便啟程往東邊走去,打算去見見所謂的太陽後裔。在她們身後,陵墓緩緩沉入沙海底部。

澤爾把兩隻魄羅召回了,並不是因為跟著卡莎她們可以會遭遇戰鬥,而是把它們帶回來檢查一下身體。這次的雙進化實在出人意料。

他來到咖啡廳的員工休息室,把卡莎的魄羅翻來覆去的檢查,翻毛髮掰嘴巴,裡裡外外檢查了個遍。在它的頭背部有一處雷克頓留下的咬傷,流出的鮮血讓周圍的毛髮血跡斑駁,令人心疼不已。

新獲得的復原特性可以讓魄羅在一個自然日內修復所有傷勢,但澤爾不捨得讓這個勇敢的小傢伙受到煎熬,便兌換了生命之泉滴幾滴在魄羅點心上餵給它。

小傢伙吃得非常開心,開心到翻起肚皮,澤爾也是在這時候注意到,它肚皮上的愛心中間多一個奇怪的淡淡印記——一個扭曲的三角形,分別延伸出三條觸鬚般的弧線,包圍著眼睛般的圓點。

這詭異的徽記代表了虛空,如果沒有這個印記,澤爾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它與虛空之間的聯絡。

沒一會兒,魄羅就把一盤點心光碟了,舔著光潔溜溜的盤子,追著澤爾要吃的。澤爾看它的動作逐漸奔放起來,抓起來一看發現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魄羅身上的傷口就全部消失了。而這不僅僅是生命之泉的功勞,還有它本身能力的作用。

無盡的飢餓:進食將會修復傷勢。提高食物的轉化效率,將多餘的營養轉化為進化點數,永久增強自身屬性。

“又是一個大吃貨,看來卡莎有得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