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站在厄運莊園的陽臺上,將比爾吉沃特港的千帆百舸盡收眼底。

夜幕降臨,但這座落於海島上的城市卻不肯安息。

許多商鋪點起了鯨油燈,讓空氣都浮著一層油膩感。

家家戶戶在視窗點上一盞蠟燭,瑩瑩燭火在海面上投下斑駁的倒影。

但有一處例外。

在城市的東邊,有一整塊區域沒有按時亮起,沉入死寂的黑暗,平靜的海面下暗濤湧動。

那是灰港。

嘰嘰!

聽到動靜,她低頭看向腳邊,一團可愛的毛球正在等待她的寵幸。

莎拉把手臂從扶手上收回,撐在膝蓋上慢慢俯下上半身。

豐潤的翹臀把皮褲的彈性發揮到極致,胸前沉甸甸的彷彿要掉出來。

“……”

澤爾不知道這女人怎麼回事,即使換上了保守許多的女帝裝束也依然這麼有魅力,一舉一動都讓男人血脈僨張。

在她還是賞金獵人的時候,就憑藉著酡紅的醉顏和柔美的身姿撩得無數男人如痴如狂,在酒桌上左右逢源。

宛如深海的女妖,讓男人們成為她的裙下之臣,心甘情願被利用。

而現在她如願以償當上了比爾吉沃特的女帝,便撕下了虛偽的面具,將原本的冷漠擺在臉上,但追隨者依然不減。

什麼時候出現這樣一群人,在人前狂熱的宣誓自己的所屬,毫無廉恥的高喊著“我是厄運小姐的狗”,澤爾都不覺得奇怪。

莎拉將手伸向小黑,但小黑卻往旁邊蹦了一下,不給她摸。

“哼,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見狀,莎拉冷哼一聲,隨即翻出一疊比爾吉沃特銀幣放在手心:“一枚銀蛇幣買你一分鐘。”

“嘰!”(成交!)

看到銀幣,小黑頓時眼冒愛心衝了過去,它等的就是這個。

沒錯,它就是下班來找富婆掙外快的。

輕鬆拿下小黑,莎拉把它放在胸口上,剛好擋住了深深的溝壑。而小黑把銀蛇幣貼在肚皮上,也剛好擋住了愛心。

她伸出一根靈活的手指逗弄著,伸進皮毛深處隨意遊走,將整齊的毛髮弄得凌亂無比。

小黑被撓到了癢癢肉,扭扭屁股轉了個身,手裡的銀幣差點滑進溝裡去。

澤爾非常羨慕,也只在它這個年紀,才能在面對奇恥大辱時坐懷不亂。

大姐姐都是魄羅的,而他只是個窮養魄羅的。

悔恨當初沒有穿越成魄羅。

當然,澤爾只是吐槽一下而已。

別忘了他手裡有張心智轉換,隨時可以和小黑或一月互換角色感受一下大姐姐的胸懷。

但他不會這樣做。

這張卡的效果不太人道,作為一個有原則的紳士,不是情非得已他不會用的。

更不要說現在他要對魄羅負責,要對蘿伊負責。

每日一問:“有四月的訊息嗎?”

莎拉沒有回答。

也就是這時候,澤爾注意到她雖然擼著魄羅,但緊蹙的眉頭並沒有施展開。

似乎在煩惱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