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澤爾睜開眼睛。

公寓外面傳來淅淅瀝瀝的聲音。

他望著窗外,下雨了。

莫名有些煩躁,公寓裡好像沒有準備雨具來著。

也不知道這雨什麼時候停,會不會耽誤上班。

想太多也沒用,下床洗漱完他擦了一把臉,稍微擺弄了一下不會亂的頭髮,再用手指撐緊臉皮檢視鬍子的生長狀況。

嘴唇上方長了一些胡茬,照例他是要拿剃鬚刀刮掉的,但在動手時他忽然想到了一些事情。

嗯,魄羅也是長鬍須的。

布隆也說過鬍鬚是成熟的象徵。

而且今天確實有些和昨天不一樣了。

要不就留一撇小鬍鬚當做紀念吧,不用多長,淡淡一道就行了。

澤爾回到臥室開始穿戴,胡茬幸運的逃過一劫。

窗外,雨還在下,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

澤爾皺起眉頭:“要冒雨去上班了。”

作為一名社恐,澤爾斷然是不會做出找鄰居借傘這種麻煩人的事情。

他寧願吃著沒味道的菜也不會找隔壁要一勺鹽,明明要出門理髮卻還自己先洗了一遍頭,不然怕理髮師說自己頭髮太油。

沿著公寓的旋轉樓梯下來是一家公共餐廳,有時候澤爾會順路買些早餐,但不會在這裡吃。

餐廳裡坐著一些人,都是這家公寓的租戶,但除了收租的老頭以外沒人會跟澤爾打招呼,因為澤爾從沒有主動跟他們交流過。

澤爾看了眼雨勢並不是很大,剛準備走出們,就聽到有人在跟他說話。

“你就打算這樣出門嗎?”

門前的臺階一側,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蘿伊撐著傘,在樓下等待。

“你怎麼來了?”澤爾表現得意外。

不是應該在店門口等他開門才對嗎?

“還不是擔心某人淋雨上班然後把感冒傳染給我。”蘿伊嘟囔著,伸出食指橫著掩住鼻子。

此舉幾乎就是把澤爾當作了那個傳染源。

“唔,謝謝你關心。”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隨即問道:“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打算淋雨去。”

蘿伊露出很無語的表情:“上次過來我就發現你家裡沒有雨具了,這種事情想想都知道吧。”

“嘶……”澤爾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