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雲心生疑竇,凝著葉淺看了好一會兒,她臉上的驚慌害怕不似作假。

“葉淺,你不記得了?”

“我記得!”葉淺反駁,聲音染上哭腔。

“我記得的,你是我男朋友,我從小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好久好久了,馬上就要結婚了。”

“寒雲,你……你別這樣,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說著,葉淺哭了起來,單薄的肩聳動著。

司寒雲有些震驚,葉淺這是,選擇性失憶?

他盯著葉淺看了好久,一句話都沒說。

最後,司寒雲起身叫了醫生進來。

醫生聽了也有些疑惑,斟酌著說:“有可能葉小姐受到的打擊太大,觸發了自我保護,忘記了那些對她打擊大的事情,只記得她認為對的事情。”

司寒雲眉頭皺成“川”字,目光凝著床上咬著唇強忍著哭聲的葉淺。

她真的忘了?

“叮鈴鈴”手機鈴聲響起,司寒雲擺手讓醫生出去,按了接聽。

手機那頭,是助理焦急的聲音:“總裁,梁大少發了宣告,把輿論全都推向您,我們現在已經快按不住了,他們渠道太多了!”

司寒雲瞳孔驟縮,周身氣場一下沉了下來。

掛了電話,他立即撥通了梁敬臣的號碼。

“不愧是你梁家大少!”

司寒雲咬牙切齒,捏緊了手機。

手機裡傳來梁敬臣閒適的聲音:“彼此彼此,小錦好忽悠,被司少牽著鼻子走,我這個做哥哥的,當然不能看著她再次走進深淵。”

“我都給了司少一晚上的時間,奈何司少不珍惜啊。”

一開始他本來是想好好解決的,畢竟這事關梁錦。

可他沒想到僅僅去了一趟玫瑰莊園,梁錦就惹了一身傷。

昨晚他沒問,梁錦也沒說。

但他猜得到,她和司寒雲去玫瑰莊園的這段時間,肯定發生了什麼。

她不願意說,他不會逼她,但心裡的怒氣總得找人發洩發洩。

司寒雲臉色陰鬱,“既然如此,那梁大少也別怪我不留情面。”

“呵,我們之間,有何情面?”

情面二字,從司寒雲嘴裡說出來,他都覺得髒了這兩個字。

“嘟”的一聲,司寒雲掛了電話,轉而發了一條資訊給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