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小腿之後,梁敬臣要拆開她右手的繃帶,梁錦下意識躲了一下。

“梁錦,別惹我生氣。”

梁敬臣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怒。

梁錦瞬間乖了,每次大哥叫她全名的時候,妥妥的生氣前兆。

司寒雲就坐在他們左斜方,眼眸深沉,想的卻不是梁敬臣剛剛說的話。

他看得出來梁敬臣很在乎梁錦,堂堂商業巨鱷,此刻竟蹲著給親妹妹擦藥。

只可惜,他沒有兄弟姐妹,體會不了這種兄妹情深。

哦不,兄弟倒是有一個,只不過人家巴不得他趕緊去死,趕緊給他騰地兒。

以前曾有一個算命大師給他算過,說他這輩子,註定孤老。

心裡,莫名有股失落。

梁錦手上的繃帶被一層層解開,露出那血糊糊的手掌。

傷口看著不大,可一解開繃帶就有血珠冒出來,止也止不住。

“梁錦,你這是怎麼不小心傷的,嗯?”梁敬臣語氣含著質問。

是什麼樣的不小心能刺的那麼深?

能刺那麼深,那發生意外的力道肯定不小,她懷著孕,此刻卻沒事。

那只有一個可能,她手掌的傷是她自己弄的。

想到這裡,梁敬臣周身都瀰漫著一股低氣壓。

出去之前好好的,回來就帶了一身傷,不知道的還以為梁錦是去打仗,不是去談判!

梁錦不敢吭聲,她覺得梁敬臣已經猜到了,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他的表情。

後者強壓著怒氣,重新給她上了藥包扎,又拿出溼巾擦掉她手上的血跡,處理乾淨了才鬆開她。

氣氛一時有些僵硬,梁錦視線胡亂飄著,不知不覺就飄到了司寒雲身上。

司寒雲倚靠在沙發上,半垂著眼簾,不知道在想什麼,周身瀰漫著一絲落寞。

突然,他抬眸,視線和梁錦對上。

梁錦立即移開視線,低頭看著自己重新包紮好的手。

司寒雲的視線也落在她手上,同樣疑惑,她的手為何會刺得那麼深?

那明顯不是玫瑰花刺刺的。

所以,這是她吃飯吃了一小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