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能調集的武人調來,接下來的時間,不用管外面的事情,咱們要活下來。”

“是——”,

幾人匆匆離開,燕王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扶著額頭,

怎麼回事,近來總是這樣……

他遲疑著朝地上的幾塊碎片看去,丁點的花瓣慘白一片,就像他此刻的臉一樣。

“花茶,有毒?!”

啪,啪,啪,昏暗的房間裡多出一個人的掌聲,

“燕王殿下猜的真準,此乃瀛島才有的奇花,與大夏的花種類似,功用卻是完全不一樣,就算一等一的大夫,不聞一聞,嘗一嘗,也是分辨不出來的。”

那人依著門框,身高比一般人矮的多,手臂卻其長無比,

“內侍?”

燕王咳嗽了一聲,“誰給你的膽子,敢謀算本王?”

“殿下言重了,花是瀛島的貢品,殿下不取自用,借了手段運出來,怎麼出了問題還怪到咱們這群下人的身上?”

太監笑著道,

燕王微眯起眼,“沒想到老三有這本事,早早就打算殺了我?哼,他就不怕老五起兵?”

太監沒有回答,邁開步子欺近燕王,

“吾乃大夏皇四子,誰給你的膽子,在這裡放肆?!”

“殿下勿怒。”

太監停在燕王身前,“修羅內侍本就是皇族的私兵,侍奉諸位殿下本就是小的們的職責,督主交待過,咱們這些個廢人,從帶上面具開始,就只有兩個任務。

第一是監視那些個黑衣禁衛,避免他們勢大欺主。

除此以外,

百官不得擅動,百姓不得襲擾。”

他慢慢帶上一個面具,“第二,給那些‘失敗’的皇子們,處理後事。”

他蹲下身,聲音漸冷,

“您的毒已經無藥可解,還是讓奴才伺候著上路吧,四爺。”

血漬一片,塗滿了地磚。

——金殿內,朱銳雙手扶著一柄寶劍,坐在臺階上。

“都辦好了?”

“太醫院的人都安排好了,燕王那邊也快結束了。”衛忠拱起手,“殿下,您馬上就要成陛下了,快些回去等著吧,面子功夫,總是要做一些的。不然,被某些人拿出了確實的證據,就不太好看了。”

“父皇不在了,老四死了,再加上老五,天下已經沒有人能撼動孤的地位了。”

朱銳幽幽道,“孤脾氣不好,性子急,所以一直被父皇看不上,群臣也瞧不起。拜此所賜,他們都以為孤做不成事。”

“世人皆愚鈍,殿下乃人中龍鳳,衛忠從來都是清楚得。”

“不過是恩義在罷了,若當時救你的是老四,恐怕現在躺下的就是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