瀞搖了搖頭,“師傅從來不說這個。”

“嗯……,我是——”

金殿廊階兩側,侍衛們早早就被遣散,固若金湯的守衛被拆了個乾乾淨淨,

唯有一個袈裟主持和紅衣太監等候著,

見得來人,便同時屈下身去,

“圓勝(孫正),見過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解下臉上覆蓋的冰殼,汐月道,“是孫公公嗎?麻煩你了,內侍如此重要,還要分派一些人手予我。”

“殿下言重了,老奴愧不敢當。

事關隱秘,內侍不得已,只能遣幾人於雪嶺護衛,還望公主見諒,不要與奴才們計較。”

“倒也不需要做到那般地步,畢竟……活下來的,只是一個女兒。”,汐月邊走邊道,

“殿下慎言!”,孫正深深低頭道,

汐月也不多言,走入金殿。

那裡,有一個人在等她。

記得早些年,這裡的環境很好,挺漂亮的。

空曠到足以容納兩三個尋常宮殿的大小,即便加上百官與侍衛千人,亦是綽綽有餘。

地磚牆紋,金柱盤龍,玉璧明燭,甚是奢華,是故原本的名字也漸漸被眾人忘了,以‘金殿’取代。

可惜,如今的金殿與那些冷宮也差不太多了,早年的亮金色也成了今日的暗金色,籠罩著一股死氣。

便如眼前的帝皇一般。

“父皇萬安。”,汐月對龍椅上的老人道,

“幾年未見,我兒還記得宮中的規矩,好,好。”皇上咳嗽了幾聲,但還是笑著回應道,

“父皇的身體……”,

汐月皺起眉頭,幾步走了上去。

皇上眉宇微凝,很快又放鬆了下來。

已經多少年了,自從登位以來,尋常人莫說是靠近自己,就連抬起頭的,可都沒有多少。

靠的近了,汐月也察覺到些許不妥,停了下來,只是遠遠的觀察著父親的‘氣’。

看的越久,心就越寒。

“我兒的確有本事了,看來她教的挺好。”

“多久了,父皇?”

汐月頗為複雜的開口道,

“怎麼,朕還有多少壽數,不妨直說。”

皇上不以為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