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平哈哈大笑道,“駙馬涉世未深,不懂其中厲害,那人得位不正,要錢財易,得其名難,縱使我得了護國之功,他憑什麼說服百官為我項家洗去惡名?

憑那搶來的皇位嗎?!

為我一個小卒,值得嗎?”

“可惜了。”武揚說道,

“唯有得國正者,方能予我所求。”

項平一字一字道,“駙馬,此刻不容留情,你今日不除去北軍,他日來絞殺你的,可就是四路大軍了,待那三皇子登位,萬事休矣!”

出乎項平意料,即使話說到這般程度,眼前的武人亦沒有戰鬥的打算,

你到底,在想什麼?!

駙馬!

——京城金殿,明月高懸,

朱銳站在殿外,見廊階下百官躬身,不由生處豪邁之感,連帶著將過去積累的陰鬱都洗去的七七八八了。

野道,你終究來不了京城!

你終歸棋差一步!

縱使你武力奇高,又有何用?!

待大典結束,孤便點齊兵馬,將你滅殺!

“衛忠呢?”

察覺到心腹不在,朱銳驀地生處一絲不安,一旁的小太監趕忙上前小聲道,“回殿下,三刻前,探子來報,有禁衛的蹤跡,義父已經趕去處理了。”

墨閒?

哼,如今想來摘桃子?

也罷,便讓衛忠去處理了,孤的天下,可容不下這般牆頭草。

重整了一番儀態,朱銳正待宣讀手中的詔文,不想那廊階下已然多出幾人。

他們行走在兩側百官站位間,出奇的是,未有人詫異。

或許是看到了,但不敢出聲。

蟒袍!

他是……

“你還活著啊,老四。”

朱銳盯著那廊階下的為首一人,咬牙切齒道。

“瀛島奇花,手段是毒了些,可惜差了意思,老三。”

燕王氣色毫無虛弱之像,倒不如說比從前還要強上許多,在他身邊,瀞跟在其後,接著是幾個灰衣老者。

“今天所為何來,道賀,送死?”

朱銳哼出一聲,未見黑衣禁衛,沒有那野道,你憑什麼和孤鬥?

死過一次,終究是書生氣,成不了事。

“無他,拿回本不屬於你的東西。

老三,你欲殺我,囚困老五,我不怪你。

可惜,你不該弒父欺君,此乃死罪,當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