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瀞’小姐也在,百花宴一別,有段時間沒見了。”墨閒雙手抱拳,很是禮貌道,“此次可是接了‘藥仙’的指示?”

是了,除了那秦王和武王外,還有一個皇族剩下。

藥仙與先帝到底是姐弟,關係從來親密,能指示的動金佛寺的和尚也未可知。

只是官話說了一通,瀞倒沒有太特別的反應,只是觀察了一陣子墨閒,一副迷糊的樣子。

墨閒一愣,拍了拍腦袋,想起來了,這女人很認生的。

自己只不過是和她見了一次,估計連名字都沒被記住。

“‘小閒子’,木頭大師是我找來的幫手,瀞是我的人,你說了不少話,卻總是撇開我,是不把我放在眼裡嗎?”

瀞後退一步,靠了過去,接過一隻手,將那人引了出來,

他裹著一件藍色的袍子,任由瀞牽著,臉上帶著一個冰面具,只是黑色的洞孔裡,一雙眸子鎖定住墨閒,語氣很是不善。

墨閒單膝跪地,冷汗止不住的溢位,慌忙道,“哪裡,您言重了。”

“見您身體無恙,想來惡疾已除,實是一件幸事,‘晉王’殿下 。”

他還活著!

藥仙竟然真的把他救回來了!!

先皇果然選擇了他,該死的!!!

“幾年沒見了,小閒子,過的挺自在的?”

晉王微低下身,拍了拍墨閒肩上本不存在的灰塵,

“的確是得了幾年安穩日子,都是託殿下的福,如今可效犬馬之力,好好作一番事業!”

墨閒毫不猶豫道,短短一剎就想通了事情的關竅,做了選擇。

眼前的傢伙比齊王更狠,更毒,一旦與他決裂,根本活不過今日,這個就是他最不願意遇到的瘋子!

考慮到與齊王和太子的關係,墨家也沒有多少選擇。

齊王,晉王,太子,三人無論哪個活下來,都不會允許一個旁觀的墨家看著,至不濟也要宰了他洩憤。

冷汗浸溼了衣服,墨閒花了不少時間才穩住心神。

“過了些年,小閒子也長了些眼力,知道該幹什麼,不該幹什麼。”

晉王直起身,“後悔嗎?

花容月貌,比我身邊的‘冰清玉潔’,如何?”

這傢伙,一直在關注京中的動向嗎?

墨閒嘆了口氣,苦笑道,“時過境遷,再論又有何意義?殿下,即便我沒有追上如意,也不可能去糾纏瀞小姐,莫說有藥仙大人看著,恐怕殿下也會扒了我的皮。”

“哈——”,晉王笑了一聲,“倒是挺了解我的。”

瀞眨巴眨巴眼,看了眼晉王,又看了眼墨閒,眼中多出一絲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