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催著馬,朝那地堡奔去,洛家本就生不出大家閨秀,小姐少時從軍,更是個暴脾氣,沙場上哪裡會有講道理的地方?

昔年百花盛誕,她雖應邀前去,也是為了大夏祈福,對於名位什麼的,並沒有什麼看法,不然最後也不會讓圓勝大師消了她的名字。

現在聖旨已下,小姐既然許配給了駙馬,希望兩個人都安分一些……

怎麼可能會安分?!

白梨只覺心中一股焦躁蔓延開,難以抑制的慌張起來。

恰逢此時,那地堡傳來一陣轟鳴,幾乎要把外面的屋子都震塌了,

白梨不比洛神,下了馬小心的走了進去,外面的平頂大屋是個擺設,她倒是能看到出來,

摸索了半天,終於進了地廊,遠遠就見三個人站在那裡,

小姐已經下了馬,另一邊站的是……墨家的少爺,嘖,這鬼精的傢伙,來找小姐做什麼?

再一看,嗯,那白衣青年從地上一堆黑色的碎肉裡,取出一塊不規則的玉石,放在掌心,

那玉石造型很一般,和路邊的巖塊一樣,就是材質上佳,此刻停在武揚的手心,就像蠟塊一樣,慢慢融了進去。

“第八策。”

他自顧自說了一句,接著朝白梨看去,

不知道為什麼,這次白梨被看了一眼,心頭一縮,很是不安,明明之前見過一次,那個時候沒有這麼緊張的,這種感覺,對了,就像在京城一樣,那個時候的駙馬也是這樣……

“啪,啪。”

墨閒拍了拍手,“不愧是天下第一,由修羅內侍定下的極峰六人之一,惡鬼也能如此簡單的擊殺,駙馬的確很有本事。”

六極峰,惡鬼?

白梨愣了愣,朝那碎肉堆看去,被駙馬打成了這模樣?

那傢伙的外門功法可是大夏一絕,傳聞硬破了七絕障暗忍的影殺術,將之打成重傷。這種武人,銅皮鐵骨都架不住駙馬的拳頭?

她現在只覺萬分慶幸,那西戎王子沒有變成這樣,不然大戰再啟,對誰都不好。

還是小姐英明!

武揚似是沒有聽到墨閒的誇讚,隻手一招,遠方破空聲起,寒鐵入手。

此種待人態度,

嗯,是本人沒錯了。

武揚拿著寒鐵,接著看向洛神,

白梨與墨閒俱都鬆了口氣,看來還是洛神管用,至少有存在感。

豈知下一剎那洛神一戟砍在地磚上,崩出一條清晰的痕跡,接著武揚的位置變了變,連眉頭都皺了起來。

墨閒算是看出來了,敢情你是想走,嫌人家擋了你的路是吧?!

“你要去哪?”洛神沉聲問道,

“與你何干?”

如此針鋒相對,比之先前所見更有甚之,白梨暗道幸好自己來了,應該能有點用……吧。

“京中變數,赤水不易入局,我思來想去,皇上的意思,該是讓我們兩個單獨進京,如此才能穩住山河。”

白梨跟在洛神身邊多年,很少見小姐對哪個人解釋如此多,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聖上將洛神許配給你,怕是惹惱了太子,此刻京中變數已生,我建議立刻動身,集墨家赤水之力,即便是變了天,也能有所作為。”

墨閒硬著頭皮道,

不過他比較擔心,在京中的時候不是沒有人想尋眼前的男人求助,

其一,他醫術驚人,其二,他武力驚人,

但對於這些求助,眼前的傢伙一般只有一個回答,

“你們有聖旨?”

武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