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兀自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也對,我就是我,沒必要像誰,再說孃親......嗯,什麼都好,就是太囉嗦了,而且把我管的這麼嚴,連船都不能下,晚上還不能吃東西。

哈啊,好餓啊,你說我要是餓死了,孃親會不會很傷心啊。”

“那種事請,等你餓死了再說!”

“嗯,我也覺得孃親會這麼說。”

玲瓏忽的一顫,脖子像僵了般回過頭,見慄娘與向先生一副憋著難受的樣子,再看秦王妃那冷冰冰的視線,慢騰騰轉身,告了聲安,

“那個,孃親,早啊。”

“還不快回房間去,小姑娘家天天在外面跑來跑去,像什麼樣子!”

玲瓏身子一抖,點了點頭,似受驚的兔子一般竄了回去,只是臨走還不忘狠狠踩了武揚一腳,“討厭死你了,壞人!”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武揚仰天長嘆,心中鬱結不已。

“駙馬。”

“?”

“金家已經有了訊息,我們這就出發吧。”向先生說道,

“感謝向先生義助。”武揚拱了拱手,“稍後有一些薄禮送上,還望殿下收下,略表感激之情。”

“駙馬言重了......”秦王妃考慮了一會兒,“玲瓏尚且年幼,有些頑童心性,行事偶有出格,也只是少時無人陪伴的緣故,望駙馬多擔待些。”

武揚一愣,頑童,少時,無人陪伴?

他輕笑一聲,很快理解了王妃的意思,倒也沒什麼牴觸,“武揚知道了,以後會注意些分寸的,殿下請放心。”

秦王妃略鬆了口氣,只是望著少女跑去的方向,仍有些憂心。

此情此景,倒是讓武揚羨慕不已。

玲瓏啊玲瓏,王妃待你如此,又差那親生父母幾何?

倒是我,若是我那母親,也能有殿下情意之一半,我也就知足了。

雕樓如約停駐在碼頭,向先生一如既往的交待著事情,

“駙馬,此次是金家家主壽宴,殿下為皇室一脈,無法同行,還望見諒。”

大夏層級森嚴,秦王乃聖上兄長,如今雖然身故,其餘威仍在,即便是朝中大臣見了王妃,也得以禮相待,其身份已然超脫士人階級,若讓人知道赴宴商人之家,恐怕會成為大夏笑柄,其中關係,自然不需要多加解釋。

武揚點了點頭,示意明白。

“喂。”

“嗯?”

玲瓏趴在一層的木欄上,“要是,要是他們待你不好,你就快些回來,我們在這裡等你。”

“好。”

武揚擺了擺手,從碼頭上離開。

時值清晨,碼頭上活動的人還不算多,再加上雕樓的威勢以及周遭的守衛,也不見有幾個人靠近。

其中有一兩個特別的,觀察了許久,確定了武揚的前進路線以後,緩緩的退走,藏入了陰影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