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噢,付大人,咱家剛才說到哪兒了?”

張公公回過神來,對身邊的官員道,

那官員約三十年紀,相貌普通,五官無甚出奇的地方,“正說著駙馬呢,聽說......”,付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周遭,才小聲道,“是個道士?”

“不像。”張公公凝神想了想,搖頭道。

“咱家看他也就十七八歲的年紀,第一次見的時候,也沒穿什麼道服,就一件很乾淨的白衣。

至於道術什麼的,反正我是沒看見,咱家這種奴才,也不懂武功,不明白這事兒是怎麼傳出來的。

只是——”

“?”付淺凝神靜聽,

“駙馬確實是個人物,煉丹很有一手,幾粒藥丸就解了太醫都沒辦法的病。”張公公似是想起了什麼,“不過園子裡的珍禽異獸可就遭殃了,傷的傷,死的死,大家都說怕不是用它們擋了災。”

“難不成病的人真是,皇——”,付大人似是注意到了什麼,閉嘴不言。

張公公也點了點頭,“大致就是那些了,我什麼也沒說,你也什麼都沒聽見。宮裡的事情,咱們這些個小人物,就別多嘴了。”

“公公說的是。”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外廳,

只見大方桌上擺滿了一堆瓶瓶罐罐,正由幾個人分揀好裝在不同的包袱裡。

“這就快收拾好了?”

張公公眯著眼,臉上的褶子都擠在了一起,“付家的管事,的確很機靈。”

“公公謬讚了。”

“那些個花,下次要是有了,我會再留意的。”

張公公咳嗽了一聲,“你們這些文人的小興趣,我都懂。”

“謝過公公了。”

付大人拱了拱手,命屬下將東西包好,再塞了兩封銀子,把張公公送出門去,直到看不見了才沉著臉走回府裡。

屋子還是屋子,只是內廳裡,已經多了一個人。

他正將一片片花瓣灑入沸水中,

“問清楚了?”

“是。”

“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晚上。

似乎,是接了聖旨才出宮的。”

那人輕咦一聲,“何以見得?”

“駙馬一向獨來獨往,亦不曾聽說與誰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