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阮浪進來,稍稍打起精神,沉聲問道:「如何?」

阮浪來到殿中,拱手一揖,朗聲道:「啟稟陛下,經過嚴刑逼供,此人已招!」

渝帝凜聲問道:「他都說了什麼?」

阮浪稟報道:「犯人王城,南疆人士,乃是一名逃兵!」

「逃兵?」渝帝皺了皺眉頭,疑惑道:「一個逃兵為何要跑到大內?」

阮浪沉吟片刻,說道:「他說……只想想進來看看!」

「混賬!」渝帝勃然大

怒,指著阮浪罵道:「你們御守司是怎麼審訊的!這種瘋話你們也信?」

阮浪屈膝跪地,拱手道:「皇上息怒!卑職自然不信,可無論我們動用什麼刑罰,他都始終堅持這個口供不曾改口!」

渝帝好似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暴怒的臉已扭曲變形,揚聲大喝道:「阮浪!自朕登基以來,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先後竟發生兩次闖宮!你們御守司是怎麼當值的?」

阮浪跪倒便拜,顫聲道:「皇上息怒,這是卑職的疏忽,還請皇上責罰!」

渝帝怒瞪著他,厲聲道:「上次的那個刺客,你們可有查出其身份?」

阮浪低垂著腦袋,面有難色的沉吟道:「卑職罪該萬死!那刺客的屍身上,沒有任何可證明身份的東西,所穿衣物、所用兵器也都是尋常之物,一時之間……臣無跡可尋……」

「廢物!」渝帝嚯的站起身來,近日來積壓的怒氣,在這一瞬間爆發了,他一腳踢翻面前的書案,案上的奏摺灑了一地。

滿朝文武立刻跪拜在地,驚惶的喊著:「皇上息怒!」

渝帝雙眉一豎,指著阮浪疾言厲色的吼道:「滾,快給朕去查!查不出來,你提頭來見!」

阮浪拱手一揖,沉聲道:「是!卑職一定竭盡全力,儘早查出真相!」

此時,王肅向顧之禮遞了個眼色,顧之禮大步走向前,拱手道:「皇上,臣毛遂自薦來審理此案,明日定能給陛下一個滿意的供詞!」

顧之禮的主動,讓滿庭芳和阮浪等人有些詫異。

可渝帝此時兩眼噴火,額角的青筋,隨著撥出的粗氣一鼓一脹。

他現在只想要知道真相,有人挺身而出,他自然求之不得:「好,你親自去給朕審訊,審不出真相,你別來見朕!」

顧之禮恭敬一揖,朗聲道:「是!臣遵旨!」

渝帝凌厲的目光又射向阮浪,語氣十分惱火:「阮浪,從今天起,你要寸步不離的守在朕的殿外,守護朕的安全!」

阮浪連忙答道:「是,卑職遵旨!」

——審訊——

日落月升,月墜日升。

經過一天一夜的審訊,顧之禮才大搖大擺的,從審訊室中走出來。

他張開雙臂伸個舒服的懶腰,疲憊的臉上卻浮現一抹得意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