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有關這名女子的調查,就送到了羽楓瑾的手上。

羽楓瑾目光炯炯的看著信上的字,嘴角忍不住上揚:「有意思!本王對這石麟愈加感興趣了!」

殷正茂走過來,一邊為他斟茶,一邊好奇的問道:「老羅又說了什麼有趣的事,哄得殿下如此開心?」

羽楓瑾笑了笑,說道:「他講了一個女人的故事!」

「女人?」殷正茂眼睛一亮,立刻坐在他對面,追問道:「殿下快說說!」

羽楓瑾喝了口茶水潤潤嗓子,才娓娓說道:「羅文龍已經打聽到石麟身邊那名女子。他目前還不知女子的本家姓氏,只知道石麟稱她為「婉兒」。

婉兒是一名名震四方的風塵女子,她不僅容貌傾城,更是知書達理、儀態優雅,而且溫柔賢淑,讓人如沐春風。許多文人雅士、達官貴人都爭相慕名前去,只為一睹她的風采。」

殷正茂搓著雙手,一臉的垂涎欲滴:「世上若真有這般女子,殷某就算散盡千金也想看看!」

羽楓瑾苦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婉兒本來出身名門,只因家道中落,才不得以淪落風塵。她從小就受到很好的教養,這讓她在眾多風塵女子中,迅速脫穎而出,一時聲名大噪!據說,還有京城中的***,休了自己的髮妻,不遠千里前來,想把她娶回家!」

殷正茂沉思了一會兒,不解的問道:「這樣的女子,怎麼會看上石麟的?莫非似乎被搶過去的?」

羽楓瑾搖了搖頭,緩緩道:「這件事羅文龍並沒有說!不過,既然在土匪窩中看不到這名女子,就說明她沒有被脅迫。看來她和石麟應該是兩情相悅的。」

殷正茂笑了笑,問道:「殿下為何要查這名女子?莫非您想以她來挾持石麟,逼著他歸順朝廷?」

羽楓瑾輕聲一笑,說道:「石麟這樣的人,何曾畏懼過威脅?不過,你的話說對一半,最後石麟能不能歸順,還真在這個女人身上……」

殷正茂皺了皺眉頭,不由得面露難色:「可這女子如此神秘,連羅文龍都查不到,咱們又上哪兒找去?」

「我知道她是誰!」恰在此時,大門被推開,鹿寧颯爽的邁進門來。

羽楓瑾神色一震,忙問道:「你說什麼?你知道她是誰?」

鹿寧深吸口氣,緩緩說道:「我當時看到那封信,就覺得字跡有些眼熟,我現在終於想起來,那是欒歌蕊的字!」

「欒歌蕊?」這個許久不提的名字,讓羽楓瑾猛地一怔。

鹿寧拿出兩封信,攤開在桌上,說道:「這一封是欒姑娘曾留下的信件,這一封是張維城送來的信。」

羽楓瑾立刻細細比對著兩封信的自己,恍然嘆道:「果然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

羽楓瑾嘆了口氣,說道:「這個訊息來得太及時了,接下來,我們必須儘快找到她!只有她出馬,才能說服石麟!」

鹿寧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她在哪兒……」

「在哪兒?」羽楓瑾和殷正茂異口同聲的問道。

鹿寧目光閃爍,咬了咬唇,輕聲道:「在……在怡紅院……」

羽楓瑾和殷正茂相視一怔,心中頓時疑雲縱生。

羽楓瑾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她在怡紅院?」

鹿寧眼神有些慌亂,連忙岔開話題:「現在沒時間糾結這個了,我擔心她過幾天又會消失,殿下若有什麼計劃,趕快執行吧!」

羽楓瑾穩了穩心神,摸著拇指上的扳指,沉吟道:「你說的不錯,我們要派人去說服欒歌蕊,勸說石麟歸順朝廷!」

「王爺,您為何堅信,欒姑娘會勸降石麟?」殷正茂忍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羽楓瑾深深嘆口氣,緩緩啟唇道:「石麟這樣的亡命之徒,連劫獄的事都做得出來,早已不在乎生死。所以無論我們好言相勸,還是武力威逼,對他來說,都起不了作用。可是女人的耳邊風,卻能輕易讓他動搖。他也許不會在乎自己的生死,卻會在乎欒歌蕊的安危。」

鹿寧卻有些擔憂的說道:「欒歌蕊藏得如此好,到處幫石麟打探訊息,她怎會幫助咱們勸降石麟呢?」

羽楓瑾嘆了口氣,幽幽道:「那就要找個懂女人的人當說客,從女人的弱點下手,讓她心甘情願的為咱們說話……」

話音一落,他和鹿寧不約而同的看向殷正茂。

馬幫中只有他和欒歌蕊走得最近,還常常混跡青樓,對女子應該也有一手。

然而,殷正茂卻搔了搔頭皮,為難的說道:「我雖然和她關係不錯,可我最笨,每次都被女人騙,哪兒會哄騙女人啊?不如王爺去吧,王爺心思縝密、口才極佳,一定能說服她!」

「不行。」羽楓瑾皺起眉頭,面有難色的說道:「本王與她鬧得甚是不快,她對本王本身就有戒心,很難被我說服……」.

話說完,二人陷入了沉默,每個人都搜腸刮肚,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