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鬆綁的土匪和家人相擁而泣,歡欣鼓舞的被帶回了牢房。

其餘的人此刻也不再堅持,紛紛喊道:「我們也願意招認,放了我們吧!」

羽楓瑾卻冷冷一笑,說道:「本王想知道的名字,已經知道了,除非你們說出更多的事來,否則,你們就沒有資格和本王談條件!」

剩下的土匪毫不猶疑的表示:「我們都招,想知道什麼我們都告訴你!」

羽楓瑾終於笑了,因為這些土匪,在自己又一次的軟硬兼施下,吐出了兩個讓幽州震三震的名字:田不恕和石麟!

——土匪頭子——

田不恕和石麟!

當土匪口中吐出這兩個名字時,最先傻眼的不是別人,正是張維城。

他沉默了許久,才說出一句話來:「如果我們真正的敵人是他們,我們將毫無勝算!」

羽楓瑾詫異的看向他,不明所以。

張維城只嘆了口氣,便帶著羽楓瑾回到府衙。

二人對面而坐,默默無言了許久,張維城才再次開口,徐徐道:「這土匪背後最大的勢力,要數田不恕!他是幽州本地人,因為從小住在海邊,發現了漕運生財之路。就連同朋友一起買了許多船,用來運送貨物,將北渝的貨物賣到鄰國,再將鄰國的東西帶回來販賣,從中賺取高昂的利潤!」

羽楓瑾想了想,疑惑道:「這與馬幫的賺錢之道一樣,怎麼本王從未聽過,江湖上有這號人物?」

張維城嘆了口氣,徐徐說道:「田不恕將生意做大之後,為了方便出行和貿易往來,要麼就住在船上,要麼住在附近的島上。所以,當時幽州的人都戲稱,陸上的第一是馬幫,海上的第一是田不恕!再後來,隨著生意的不斷進行,田不恕的船隊越做越大。手底下的人越來越多,利潤也越來越豐厚,他算是真正的發家致富了!」

羽楓瑾略一沉吟,皺眉問道:「大多數人選擇做土匪,是因為貧寒所致。這個田不恕既然已經找到經商之道,還因此發家致富,又為何要加入土匪?」

張維城唏噓著搖了搖頭,無奈的嘆道:「如果他就此打住,如馬幫一樣,僅做貿易往來,就沒有後悔的事了!可惜,人就壞在貪得無厭!為了獲取更大的利益,他開始販賣一些,朝廷明令制止私賣的東西,比如兵刃、鹽、茶等物品。以前他走私其他商品,朝廷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能增加稅收,大家自然喜聞樂見。然而,他現在的貿易觸及了朝廷的律法,朝廷就不得不出手管了!」

羽楓瑾端過茶來,輕輕撥弄著水面上的茶梗,嘆道:「有些事情是底線,不管是誰,一碰即死!後來呢,他又是如何擺脫朝廷追捕的?」

張維城端著茶杯,喝了一口茶,幽幽嘆道:「可惜,田不恕沒有這個覺悟!朝廷幾次攔下他的船隊,沒收了全部的貨物,並沒有對他出手,這本是一個警告,卻惹惱了田不恕。他非但沒有收斂,還開始招兵買馬、打造購買船隻、網羅天下人才追隨他。自此,他由一個商人,徹底成了一個匪盜頭子!」

羽楓瑾目光幽深的盯著遠處,沉聲道:「這個田不恕果然異於常人,竟敢大肆招兵買馬,直接和朝廷為敵!」

張維城放下茶杯,咬牙切齒的說道:「田不恕畢竟是商人出身,他重謀略、精算計、又野心勃勃。為了徹底擺脫朝廷的追捕,他在海中心佔據了一個島,作為自己的老巢。因為那裡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所以他不但擁有了自己的船隊、軍隊,還有數千名追隨他的百姓,在島上安居樂業、繁衍生息。從此,田不恕就徹底成了一個土皇帝!雖然,他不是最兇狠的,可他的確是勢力最龐大的。而且傳聞說,與他勾結的都是大人物!想除掉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聽完田不恕的故事,羽楓瑾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如此說來,更加可疑!田不恕從一個商人,到變成土匪頭子,再發展成一個土皇帝,可不是短時間內能做到的。為何朝堂上從

未曾聽說過此人呢?」

張維城捏緊拳頭,憤恨的說道:「田不恕做事可謂是盡顯商人本質!他自從發家之後,就開始用重金賄賂各級官員來封口,並給他生意上提供便利條件。後來,他乾脆拉著一些官員一起幹,官員給他便利,就能從中分紅。這些令人眼紅的利潤,自然讓許多官員都趨之若鶩,開始欺上瞞下了。」

羽楓瑾想了想,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葉青峰,問道:「你們可在江湖中,聽過田不恕的名號?」

葉青峰皺眉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聽過,不過或許我父親聽過。」

張維城輕聲嘆道:「江湖中人沒聽過他,或許是因為他發家比較早,沒做幾年就跑到海上去了。所以,年輕人才會對他知之甚少吧!」

葉青峰忽然插口問道:「我有些聽不明白了,田不恕既然不缺錢,又是一個土皇帝,為何要讓他手下的人騷擾百姓、和朝廷為敵呢?這對他有什麼好處啊!」

張維城冷冷一笑,繼續說道:「這位小兄弟眼光銳利,一下子就看到了問題的關鍵!的確,田不恕家大業大,根本不削於做燒殺搶劫的事。幽州的土匪之所以如此猖狂,都是因為還有二號人物的存在——石麟!此人論實力雖遠遠不如田不恕,卻是最讓朝廷頭疼的頭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