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說出,其他小嘍囉點點頭,心裡也覺得安定了許多,眼光中充滿了希冀,都盼望著有重獲自由的那天。

牢房外的走廊中,傳來一陣窸窣之聲。

十多名獄卒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一人開啟了鐵欄上的鐵鎖,其餘人便恭敬的列立在兩側。

監牢中的土匪們面面相覷,不知獄卒為何忽然擺上,如此大的陣仗。

不過,當一抹寶藍色的身影,出現在門外的時候,眾人便頓時明瞭:這陣仗是為了迎接翊王殿下的。

刀疤臉和其他人對看了一眼,大家都心照不宣:來者不善,要警惕對待!

羽楓瑾揹著手,闊步邁入牢房中,笑意盈盈的一掃眾人,不鹹不淡的問候道:「大家看上去氣色不錯,看來張大人對你們真是以禮相待啊!」

刀疤臉冷哼一聲,斥道:「張大人宅心仁厚,自然對我們不錯!」

羽楓瑾哈哈一笑,補充道:「本王知道,你想說張大人不像本王一般心狠手黑!」

刀疤臉不屑的瞥他一眼,冷聲道:「我們被抓進來這麼久,王爺今天才來,定是來者不善,不如開門見山直接說,也算你做一次君子!」

羽楓瑾呵呵一笑,朝著身旁的牢頭使了個眼色,牢頭拿著一張紙走過來,清了清嗓子,大聲朗讀起來。

這張紙上都是土匪的名字,被叫到名字的土匪,都被獄卒帶了出來。在牢房內,整齊的站了一排。

唸到最後,獄卒頓了頓,看向羽楓瑾。

瞧見羽楓瑾微微頷首,才念出最後一個名字「刀疤臉」。

刀疤臉身高膀圓,被四個獄卒才拎了起來。眾人大惑不解的相互看了一眼,又齊刷刷的看向羽楓瑾。

刀疤臉心中隱隱感到不安,厲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把我們抓起來?」

羽楓瑾拿過那張紙,幽幽笑道:「這張紙上記錄的是,曾經被朝廷招安過的土匪。可奇怪的是,曾經被招安的人,如今竟又以土匪的身份被抓了進來。你們說本王心狠手黑、陰險狡詐,何嘗不是因為,你們出爾反爾在先?」

眾人皆心驚,焦急的相互看了一眼,對自己假意招安的過往,卻無言以辯。

大家都看向刀疤臉,希望他能解決大家的困局。

刀疤臉昂首挺胸,冷笑道:「那是因為朝廷昏官當道!我們被招安之後,還是活不下去,所以被逼上山又做了土匪!」

羽楓瑾笑了笑,漫不經心的說道:「這個百試不爽的藉口,糊弄別人還行,本王不吃這套!你們假意招安的伎倆,本王早就一眼看透了!對於你們這群反覆投降的土匪,本王最為痛恨!」

一旁的牢頭拱手問道:「殿下,這群人該怎麼處置?

羽楓瑾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拖出去殺了!一個都不留!」

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又驚又怒。

刀疤臉徹底怒了,立刻厲聲罵道:「你這個出爾反爾的狗屁王爺,當初你說讓我們投降,如今竟要我們的命!你這個卑鄙小人!」

其他被縛的土匪也激忿填膺,怒不可遏的叫罵連連。

羽楓瑾卻不以為意的笑道:「朝廷曾經給過你們機會,你們卻欺騙朝廷。所以,對於你們這種人,本王還客氣什麼?」

說罷,他朝著獄卒擺擺手,說道:「連同其他假招安的人一同拖出去,當著老百姓的面斬首!讓他們看看,這就是當土匪的下場!」

「是!」獄卒們齊聲呼應,立刻走上前來,押著一群滿身怒氣、罵罵咧咧的土匪頭子往外走去。

待聲音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

羽楓瑾才轉過身來,看向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幾個年輕的土匪。

他疾步走過去,俯身看著他們,一字字緩緩道:「當土匪和朝廷作對的下場,你們也看到了。你們現在只有一個選擇,就是徹底洗心革面,才能保住性命!」

以小黃毛為首的幾個小嘍囉聽到這話,立刻「噗通」一下跪下來,俯身便拜,苦苦哀求道:「請殿下赦免我們的死罪!我們願意徹底招安,以後洗心革面,做個良民,再也不做土匪了!」

羽楓瑾直起腰來,滿意的笑了笑:「好!本王給你們一個機會,不過還要看你們的表現!」說罷,便一揮衣袖,大步離開了監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