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人言談舉止之間,頗為老道和狡猾,一看便是混跡江湖多年。

按照以往的慣例,每一位新兵都會受到老兵的排擠和欺負。

可這十個人卻著實厲害,他們進入軍營中沒多久,就收到了空前熱烈的歡迎,成了風雲人物。

這是因為他們十分善賭,無論是色盅還是牌九,都是逢賭必勝。

十個人在軍營中先是掃空了所有賭局,贏走了士兵身上每一個銅板。

隨後,他們擺下挑戰局,放言道:誰若能讓他們輸一次,就將之前所贏的銀兩全部相贈!

這樣的條件太誘人了!

每個人都躍躍欲試,準備一舉翻盤。

所以,每日大家都前赴後繼的前去挑戰十人,可是,這十個人從未輸過!

反而是那些前去挑戰的人,輸的血本無歸,甚至傾家蕩產!

可隨著賭金越來越高,吸引力不降反增,前去挑戰的人從未斷過。也不知他們從何處找來的錢,只要身上有點銀子,就會立刻去挑戰局碰碰運氣。

沒過幾天,軍營中幾乎所有人身上的錢,都被這幾個老兵給贏光了,有些人甚至已經達到了傾家蕩產、家徒四壁的地步。

軍營中的氣氛一天一天低迷下來,直到有一天,門口多了一夥願意借錢給他們的人。

這些人財大氣粗,利息要的又不高,唯一的要求就是定期還錢。

軍營中計程車兵們看到這些放高利貸的人,如同看到了救星。

他們只想儘快拿到能讓他們翻本的本金,根本不去想若是翻不了本,這些銀子該如何歸還!

然而,那十個老千根本沒有可憐他們,再次毫不手軟的,將他們從高利貸手中,借出來的銀子統統贏走了。

這下子,整個軍營徹底陷入了絕望之中:債臺高築計程車兵,再也借不出來一文錢。無法償還的鉅額債務,還有隨時會上門債主……

現在,擺在每個士兵眼前的,都是一個看不見底的深淵。

幾日後,羽楓瑾和張維城再次來到了軍營。

昔日,這裡還充斥著賭博的叫喊聲,酒鬼的破罵聲。

可如今,軍營中連半句人話也聽不到了。

士兵們各個垂頭喪氣、無精打采,氣氛壓抑到,連大口呼吸都覺得是種負擔。

看到眼前的場景,羽楓瑾深情依舊平靜,淡淡問道:「這段日子,他們的表現如何?」

張維城搖了搖頭,苦嘆道:「追債的人日夜堵在軍營門前高聲叫罵,嚇得他們不敢出去,只能天天躲在這裡。以前,他們是沒有精氣神去打仗,現在怕是連活著的精氣神都沒有了……」

羽楓瑾並不感到意外,立刻又問道:「門口張貼的榜單,可有人留意?」

張維城雙眼一亮,激動的答道:「您別說,留意的人還真比以前多了。或許是大家近日來都閒來無事,才圍過去看的吧!」

羽楓瑾淡淡一笑,說道:「非也,他們現在是想透過剿匪,來償還一些賭債。」

張維城疑惑的問道:「可近日來,並不見他們有什麼舉動啊?」

羽楓瑾冷哼一聲,沉聲道:「那是因為追債的人天天圍追堵截,讓他們不敢出去,不能放手大膽的去做!」

張維城焦急的問道:「那該怎麼辦?該如何讓他們主動去剿匪?」

羽楓瑾走到中軍大帳前駐足,向他吩咐道:「你去把在軍中,有些威望計程車兵叫過來,本王有話和他們說!」

張維城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卻不敢問也不敢違抗,只拱一拱手,便立刻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