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庭芳眼珠一轉,立刻拱手道:「如果陛下實在不放心,可以派人多加試探。若王爺是假裝的,幾番試探下來,也必會露出破綻。」

渝帝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隨口問道:「愛卿說得極是,朕也正有此意!對了,順嬪近日來怎麼樣了,可還在自怨自艾?」

滿庭芳拱手道:「回皇上,娘娘近日來精神有所好轉,也沒再繼續抱怨,似乎已經接受了事實。大皇子表現得也很正常,未有任何越舉的言行。」

渝帝勾起嘴角,向他擺了擺手,滿庭芳才緩緩躬身退出。

他剛走出門,見許道澄正抱著一個錦盒,恭敬地站在門外,二人相視一怔。

許道澄向他深施一禮,恭敬地問候道:「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首輔大人!」ap.

滿庭芳看了看他手中的錦盒,笑道:「道長整日煉製丹藥,也是辛苦了!」

許道澄呵呵一笑,謙遜地說道:「首輔大人客氣了!能為皇上煉製丹藥,是貧道的榮幸!」

滿庭芳沉吟一下,忽然問道:「哦,對了,敢問道長,不知有什麼丹藥,能夠治好一個人的瘋症?」

許道澄眉頭一挑,奇道:「不知是哪一位瘋了?」

滿庭芳凝目看著他,平靜地說道:「是翊王殿下……他瘋了!」

許道澄微微一怔,繼而捻鬚道:「一個正常的人忽然瘋了,大多是心病所致!這世上仙丹靈藥無數,卻單單沒有能治得了心病的,恕貧道無能為力!」

說著,他躬身施禮,滿目歉然。

聽到這話,滿庭芳嘆了口氣,幽幽道:「看來,王爺這病是治不好了!」

二人正說話間,雙喜公公走出門來,笑道:「許道長,皇上等著您進去呢!」

許道澄連忙向滿庭芳行禮拜別,便抱著錦盒,隨著雙喜公公一同邁進殿去。

渝帝看見他前來,臉上頓顯喜色:「朕的仙丹終於到了,今日你可來晚了!」

許道澄雙手合十,深施一禮:「回皇上,其實貧道是按時到了,見滿大人在內,便在門口等了一會兒。」

說罷,他恭敬地將錦盒雙手奉上。渝帝開啟盒子,拿起裡面通紅的藥丸,剛要放進口中,卻突然停下來。

他盯著藥丸看了許久,奇道:「是朕的錯覺嗎?這藥丸似乎和以前的,有些不太一樣?」

許道澄不慌不忙地說道:「啟稟陛下,您看得不錯。近日來貧道將藥丸再次提純了一次,效果更勝以前的十倍。」

渝帝聽到這話,心中頓時大喜,便不疑有他地吞下藥丸,向雙喜公公吩咐道:

「好!好!果真是如此的話,就太好了!雙喜,將十位美人統統帶過來,朕今晚定要與她們玩個痛快!」

「是,奴才遵旨!」雙喜公公一施禮,便躬身退出殿去。

——引誘——

渝帝的回信,很快就到了範韻怡的手中,渝帝在信中表示:

翊王發瘋之事來得太過奇怪。範韻怡必須儘快確認此事的真偽!

範韻怡看到信件有些期待,更有些擔心。

範子敬的死讓她始終不能釋懷,她決定不再坐以待斃,一定要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夜空中陰雲凝聚不散,滿院的春雨迷濛似雲煙。

範韻怡款步走到門前駐足,她舉目四顧,見院中寂靜,四下裡無人,便抬手敲了敲房門。

「是誰?」一個清越的聲音,從門內傳出。

「是我。」範韻怡輕聲回應著,卻沒有稟明身份。

房門被緩緩推開,一個青衫少年站在門口。

看到範韻怡突然到訪,少年澄澈的眼

眸中滿是詫異。

他不由得皺起濃眉,毫不客氣地問道:「怎麼是你?你來找我做什麼?」

範韻怡看到眉目清秀、英姿勃勃的葉青峰,頓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