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後來馬慧蘭提議,讓外人都搬出院子,小嬋到現在怕還在受折磨。一想到那一個個備受侮辱的夜晚,小嬋就不寒而慄。

雲長老突然一把抓起她的手來,放在唇下親了一口:「我警告你,你可要聽我的話,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

小嬋內心一陣翻騰,差點吐出來,卻生生忍了回去。

她一把抽回自己的手,順從地說道:「小嬋但憑雲長老吩咐!」

雲長老輕笑了一下,在小嬋耳畔低語了一番。

小嬋大驚失色,連忙哀求道:「求你放過夏大人吧!他是一個清正廉明的大好人,我不能這麼做啊!」

雲長老笑得陰險,冷冷說道:「我們靈州可不需要一個清正廉明的好人!我們要的是一個,能和我們上一條船的人!如今他已查到了一些眉目,若放任他這麼查下去,可是要壞大事的!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們前功盡棄嗎?」

小嬋卻急得滿頭大汗,懇切地哀求道:「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的!我去求夏大人不再查下去了。或者,我們想個辦法讓他離開靈州,這樣不就安全了嗎?」

雲長老微眯起眼,輕哼一聲:「如今他已查出了一些事,就絕不能讓他一走了之。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要麼死,要麼與我們為伍!」

小嬋慌亂地搖著頭:「不可能!夏大人秉性剛直,是不可能與你們為伍的!你別做夢了!」

雲長老目光一凜,森然道:「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小嬋又急又氣,竟「噗通」一下跪了下來,苦苦求道:「求求你,放過夏大人吧!小嬋寧願一死,也不會去迫害夏大人的!」

雲長老一把將她拎起,用一根枯老的手指,颳著她的粉頰,Yin笑道:「你以為你的命很值錢嗎?你只不過是我晚上,消磨時間的一個玩物罷了,這樣的玩物我有很多,而你是最不聽話的一個!」

說完,他一撒手,小嬋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忍不住痛哭失聲。

雲長老看到小嬋的樣子,眼珠一轉,又煞有介事地說道:「不過,倒是還有一個辦法,可以不要他的性命!只不過……需要犧牲你!」

小嬋忽然止住哭聲,抱住雲長老的大腿,迫切地問道:「有什麼辦法可以保住他性命?小嬋什麼都願意做!」

雲長老陰冷的的看著她,獰笑道:「夏雲卿這種假正經的人,最看重名節!你若能壞了他的名節,便如殺了他一般。到時候,只要我稍加威脅,他就再不敢找我們麻煩了!」

小嬋驚恐地盯著雲長老,一字一字堅定地說道:「不,害夏大人性命和名節的事,小嬋做不出來,寧願一死!」

雲長老見她這般軟硬不吃,立時雙眉一豎,怒喝道:「我警告你,你現在可還是馬幫的人。若我向葉孤鳴將你要回來,你會過上比以前悽慘百倍的日子!」

小嬋全身忍不住一抖,臉色煞白毫無血色。

可她咬著牙,始終昂然道:「我不怕,就算是被你折磨死,我也不會去害夏大人的!」

雲長老強忍怒氣,微一琢磨,忽然笑道:「年初的時候,你父母來過一封信,說你妹妹過年時要來看你。看你這模樣,估計你妹妹也差不了,你說她能不能受得了那樣的夜晚?」

小嬋最後的堅持終於潰堤,她淚珠瑩然的看向雲長老,跪著求他:「求雲長老放過我妹妹,求求你了!她才只有十六歲……」

雲長老得意的看向她:「放過你妹妹也可以,不過今晚你可要做出點表現來,向我證明你的忠心。否則,你們姊妹花都會成為我的掌中玩物!」

小嬋咬著牙,終於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隨即伏在地上泣不成聲。

收回思緒,小嬋擦了擦雙頰的淚水,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便轉身離去。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天剛矇矇亮,靈州衙門的衙役們紛紛早起開始幹活兒。馬武端著早飯,剛走到夏雲卿睡房的門口,卻看到正在門前徘徊的雲長老。

他好奇地走上前去,問道:「雲長老,您怎麼在這兒?」

雲長老看見他手中托盤裡的清粥小菜,低聲道:「沒什麼,你不是給夏大人送早飯來嗎,快開門吧。」

馬武不明就裡地敲了敲門,喊道:「夏大人,給您送早飯了,您起來了嗎?」

話音剛落,大門被開啟。衣著整潔的夏雲卿走出來,從馬武手中接過托盤。

他看到不請自來的雲長老,二人皆是一驚。

夏雲卿皺眉問道:「雲長老,你怎麼在這兒?」

雲長老上下打量他一眼,又探頭看了看屋內,脫口而道:「夏大人,這屋裡就是你一個人嗎?」

夏雲卿臉色微變,沉聲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本官的房中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