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嗎?」馬慧蘭一步一步逼近他,嬌聲說道:「胡兄弟別急啊,這藥效就快要發作了~等藥效發作時,你就如行屍走肉一般,沒有任何思想,只想儘快找個女子交合。到時候,你會迫不及待地爬到我身上來。你瞧你,現在大汗淋漓的樣子,是不是忍得很難受啊?」

說罷,她脫掉上衣,露出圓潤的肩膀。

她撫摸著自己的肩膀,魅惑地看著胡七,柔聲道:「胡兄弟,你現在是不是意識有些不清啊,是不是看到我這個樣子,有些蠢蠢欲動啊!」

胡七心生厭惡,足下往後退去,可一雙眼卻不受控地盯住馬慧蘭豐滿的身子,不停地吞嚥著口水。

看出他的反應,馬慧蘭揚起唇角,得意地一笑。

「胡兄弟,奴家可是嘗過這百媚春的苦,我看你還是別忍著了,不如就躺下讓奴家幫你洩洩火吧。你不想看到奴家的臉,可以把奴家當成少幫主啊。你不是女子,不用守身如玉,也不是和尚,無須受清規戒律。何必要這樣苦著自己呢?奴家向你保證,一度春風過後,你就知道它的好了。保證你回味無窮!」

說罷,馬慧蘭便不管不顧地撲了過去。

胡七強撐著精神,一個閃身讓馬慧蘭撲了個空。她一下子撞到了桌子上,撞疼了小腹,便跌坐在地上,捂著小腹忍不住痛吟起來。

胡七見狀,連忙趁機拔腿跑到了門口。

馬慧蘭見到嘴邊的肥肉就要飛了,立刻不管不顧地大喊道:「你別以為……你現在擺脫了我,就……就萬無一失了。只要你不出這院子,待會兒藥效發作起來。你不是鑽到我的屋子裡,就是鑽到鹿幫主的屋子裡,反正你是逃不掉的!」

胡七聽到這樣一番虎狼之詞,眉頭皺了皺,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他踉踉蹌蹌地逃出房間,身體中的躁動讓他越來越不清醒。腦海中又浮現馬慧蘭的話,不由得憂心忡忡:

自己中了Yin婦的詭計,雖然噁心卻也無可奈何。但若真是因此壞了鹿寧的清白,自己則萬死難辭其咎!

想到此處,他連滾帶爬的跑到水井旁,費力打了一桶水,一咬牙,便將一桶冰冷徹骨的井水兜頭澆下。

深秋的夜晚,本就寒風刺骨,這一桶冰水讓胡七全身打了個寒顫,立刻清醒了不少。

可他不瞭解***的藥效,生怕這些不足以抵擋,便連澆了三桶水,直到全身開始發抖才肯作罷。

一陣寒風穿胸而過,胡七忍不住猛烈的咳嗽起來。瑟瑟的寒意從腳底直衝腦海,他開始覺得額頭髮燙、頭重腳輕起來。

胡七慌了,驚嚇過度的他沒有意識到,自己此時是受了風寒,還以為是媚藥作祟。腦海中滿滿都是鹿寧的歡聲笑語和颯爽英姿。

殘存的理智,讓他咬著牙關託著沉重的不乏,一步步往門外走去。他強打著精神,一心想著只要離開這裡,不管最後倒在哪裡,至少鹿寧是安全的!

恍恍惚惚中,他一個沒留神,忽然撞到一個人。只聽到「哎呦」一聲,眼見著那個人晃晃悠悠的將要跌到,胡七下意識伸手去扶,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力。

耳邊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誰呀,走路不長眼睛嗎?」

胡七認出這聲音,便顫聲道:「是雲長老嗎?胡某方才冒失,望您海涵。」

「胡七?」雲長老這才認出他來。

看著他面色慘白、雙頰泛著潮紅、神魂不清的樣子,狐疑道:「這麼晚了,你怎麼不回去睡覺,躲在這裡幹什麼?」

胡七強打著精神,喃喃道:「胡某……有急事要離開,雲長老請便!」

也來不及多解釋,他不敢多加耽擱,立刻轉過身狼狽離開。

胡七的

樣子讓雲長老站在原地捉摸了半天。忽然他眼珠一轉,臉上露出一抹猥瑣的笑,便趁著夜色摸向胡七的房間。

還未到門口,便看到一個人影同樣跌跌撞撞、氣喘吁吁地衝出屋來,站在黑暗中四下張望。

那人看到了前來的人,還以為是胡七去而復返,立刻冷聲道:「哼,好你個胡七,將老孃推倒之後就想跑!你以為你中了百媚春,能跑到哪裡去?我告訴你,今天就算是從鹿寧的房裡將你揪出來,我也不會放過你!」

「哈哈哈。」一陣狂妄的笑聲從黑暗中傳來,卻不是胡七的聲音。

這聲音馬慧蘭再熟悉不過,她立刻收聲,警惕地看著那團模模糊糊的黑影,冷聲道:「怎麼是你?胡七呢?」

雲長老揹負著雙手,一步一步走出黑暗,站定在馬慧蘭的面前,露出臉上猙獰的笑:「你這個女人還真是耐不住寂寞!一面哄騙我一面卻扮成少女,勾引年輕小郎君!不過看樣子,你這是沒得手啊!」

馬慧蘭強忍著內心的不安,咬牙道:「我的事你少管!」

雲長老捻著鬍鬚,連連冷笑:「我以為,你當初被這百媚春騙過一次,這輩子都會對此恨之入骨呢,沒想到,今兒竟用到這小白臉的身上了!我還真是小瞧了你這個***!」

馬慧蘭臉色煞白,憤恨地罵道:「快滾!這與你何干?」

雲長老卻一步一步走近她,女乾笑道:「既來之則安之!我今日倒要瞧瞧,你還有什麼理由將我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