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心裡扭曲唄,”慕濯早就想明白這件事,“表面再風光,他也是下人,生死只在主家一念之間,當然嫉妒我這種生來就碾壓他的人!”

“這有啥好嫉妒的?”丁一想不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造化,為啥非要跟比自己強的人比?不是上趕著找不痛快?”

“誰知道呢?”

慕濯並不想尋根探底,他想做的只有報仇。

說笑間,沒用多長時間,眾人來到聚緣樓。

“幾位客官裡面請,包廂還是廳座?”

“小春哥,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慕濯笑嘻嘻打招呼。

“小慕,”迎賓小二高興地抬頭,“你不是已經回老家?”

“我又回來了,意不意外?”

聽完,小二的臉色立刻垮下來,“你說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呢?”

“怎麼?那個誰又鬧么蛾子?“

“他不是經常讓人買東西不給錢?前兩天二虎娘生病,這個月的工錢都給咱們賬房買東西,就想先要回一點應應急,這下可捅到馬蜂窩,也不知他怎麼記賬的,二虎不僅被辭退,還倒欠酒樓不少錢,跪下來求人都沒用。”

“絕了,”蘇黛很無語,“打工賺不到錢還要倒貼,確定沒開玩笑?”

“掌櫃不管嗎?”慕濯皺眉,“他兒子這樣糟踐人,還有公道嗎?”

“掌櫃不輕不重說了兩句,小張賬房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管不住的!”

“不可能,”慕濯不信,“他還是不想管,否則只是一句話的事。”

慕濯終於反應過來。

掌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父子倆一個白臉一個黑臉糊弄外人而已。

“那又如何?”小二苦笑一聲,“找個活計不容易,也只能忍著,看破不說破。”

“那也沒事,我這次只是過來吃飯!”

聽完,連忙把人迎進來,“那行,我給你們找個靠窗的位置,通風明亮,還不用聞臭汗味。”

然而,剛進門就聽到一聲呵斥,“孟春,你怎麼做事的?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往店裡帶,衝突貴客,你負責的起嗎?”

“不三不四是說我們嗎?”慕濯挺直腰板,“好傢伙,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酒樓把客人往外趕走!”

“你是客人嗎?不過泥腿子一個,趕緊滾,別髒了聚緣樓的地兒!”

慕濯的底細,剛進酒樓就被扒的一乾二淨。

鄉下小子,沒什麼見識,祖上運氣好,存了點積蓄,吃喝不愁,衣食無憂,可也僅限如此。

沒啥背景,也沒有大錢,放在鄉下體面,擱在府城卻只是下等人。

欺負起來,沒有一點壓力。

這麼囂張?

蘇黛很驚訝,同情地望一眼慕濯。

光天化日下,此人就如此明目張膽侮辱人,背地的手段只會更齷齪。

難怪他特意過來找回場子,換成誰怕是都沒法釋懷。

慕濯這傢伙,確實受了不少苦。

“我是鄉下泥腿子,你又算什麼?”慕濯不甘示弱,“仗著主家的勢耀武揚威,說來說去,還不是看門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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