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老夫能辦到的一定辦。”

嚴公奇並不想欠人情,卻也知道暫時還不起,只能還一點是一點。

“在此之前,先問一個問題,皂吏後代不能科舉,是以戶籍為準,還是隻看血脈?”

“一般來說,以入職時的戶籍為準,不過,到底還得收斂點,直系兩代別走科舉。”

“只要兩代?”

“對,”嚴縣令解釋,“即便小吏,其實也有晉升為官的可能,只是希望極其渺茫,故而這方面朝廷並不會一點活路不留,只要別做的太明目張膽就行。

怎麼,你要安排人做皂吏?”

“對,有個弟弟一直沒正經營生,衙役只是名聲不好聽,日子卻很好過。”

“五個位置夠嗎?”

“三個就行,也沒那麼多人。”

“成,你明天帶著人來縣衙就行,還有其他事沒?”

慕耀搖頭,“只有這些。”

嚴縣令做教諭時,正直理智,當官後腦子也很清醒,沒有一朝得勢就猖狂飄起來。

跟這種人打交道,慕耀更喜歡以誠換誠。

未來如何不知道,此時此刻,他並不想做什麼掃興的事。

嚴公奇很意外。

他以為慕耀廢那麼大功夫把自己推上去,多少會有所求。

沒想到只是如此簡單的一件事。

良久,只能保證,“你放心,這三人老夫肯定會幫你照顧好!”

“勞您費心!”

說完正事,慕耀下去找人。

一樓。

劉致遠和呂泊崖百無聊賴。

“致遠兄,齊光和縣令談好沒?有點餓了!”

早知道這麼久,趁機回家一趟多好。

而不是傻子一樣,靠在窗邊吹熱風,茶都不敢點一杯。

“不知,要不你去問問?”

“損不損,明顯得罪人的事,憑什麼讓我去?”

“那就安靜看風景,別吵。”

劉致遠揉揉眉心。

依舊想不通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