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族長被這話徹底刺激,追著慕耀滿院子跑。

見狀,李念長長地舒一口氣,幸災樂禍看熱鬧,“不作不死!”

他總覺得,慕濯輸就輸在長了一張嘴。

然而,還沒樂呵多久,自己也麻煩上身。

“李念,你也滾過來!”

“哦。”

“買人,老子讓你們買人!”

慕族長邊打邊罵,“毛剛長齊,就整的這麼花,以後還得了?

自己什麼樣心裡沒逼數?

沒有人幫忙,早就餓死,哪來的臉找人伺候?”

“義父,”李念弱弱出聲,“我是買來當媳婦的,不是暖床丫鬟,跟慕濯不一樣。”

“想要媳婦就正經娶,做什麼走歪門邪道?”

“我真的錯了!”

“明知故犯,更需要教訓。”

一盞茶後,慕族長榨乾身上最後一絲力氣,才氣喘吁吁坐下來。

“去,對著牆跪下!”

“爹,”慕濯想哭,“不是已經捱過打?”

“以為挨頓打就能揭過這事?想的真美!”

慕族長平常慣著兒子,大事上卻不敢糊塗。

買人用不了幾個錢,他們家也養的起,但事情不能這樣看。

想用下人可以,你得有這個本事。

沒這個能耐,就踏踏實實過日子。

想人伺候又不想賺銀子,哪來這麼好的命?

“我退掉還不行嗎?”慕濯苦兮兮開口。

“閉嘴,好好面壁思過!”

“哦!”

兩人齊齊應聲,難兄難弟對視一眼,只能認命。

端正的態度並沒有讓慕族長心情變好,恰恰相反,他覺得更加棘手。

這倆人跟滾刀肉似的,罵不聽打不改,繼續下去,早晚沒救。

“好好跪,”慕族長每人頭上都放了一個盛滿水的碗,“暫定為半個時辰,水撒出來半點,時間都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