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充滿了冷冽,所有人都蓄勢待發,眼看著對峙著的人們即將要動手,但是聽到了白人的話,他們忽然緩和了下來,甚至一些弱小的白人都蠢蠢欲動的想要進入到強大的白人陣營之中。

“你們這是在羞辱我們麼?”一強大的黑人眼中充滿了血絲,道。

“朋友,你不要會錯意了,我們並沒有羞辱你們的意思。”那最強大的白人道。

“沒有?那為什麼我們這些強大的黑人們只能在你們弱小的白人後才能喝水?”強大黑人道。

“因為這水是我們先發現的。”最強大白人道。

“你們先發現的?我怎麼記得是你們強行搶奪了別人發現的湖泊呢?”強大黑人道。

“哦?”最強大的白人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看向弱小的一撥人道:“是哪位朋友說的這湖泊是他先發現的?”

弱小的一撥人沉默了起來。

他們並不敢說,因為他們知道,一旦說出來就會被這白人記恨上,保不齊就被殺了。

能夠來到西禁域的,沒有一個是真正的傻蛋,因為傻蛋甚至在南禁域就死了。

沒人願意去死,跟何況,這白人說了,屬於白人同胞到時候都能夠喝水,而第一個發現這湖泊的,正是白人。

既然能夠喝到水,他們又何必鬧呢?

不鬧的話,大不了就是喝水付出一些代價而已,而鬧的話,估計連命都沒有了。

反正就是給他們做點事情罷了,在現實社會里不也是這樣?

富人之所以富,就是因為他們掌握了各種資源,而後讓窮人為他們打工,換取資源,而資源的調配都是這些富人決定的,跟窮人沒有半毛錢關係,即使是窮人發現了某種資源,被富人盯上,那也只會被富人搶去。

因為他們有錢,可以利用錢來將這資源奪去,窮人沒有錢,所以他們就守護不了自己的資源。

而到了禁域中同樣是這樣,只不過是錢換成了實力而已。

更何況這些白人他們都是生長在資本社會下,對於這些沒實力的人還不是隨意的壓迫。

他們一向被壓迫慣了,也就麻木了,就像是帶上眼罩磨麵粉的驢子一樣,他以為他一直在向前走,其實就是在原地轉圈,為它的主人服務。最終驢子的主人得到了金錢與糧食,而它,只有草,甚至連草都不一定鮮嫩,到最後還要被宰殺,敲了骨頭,吸了骨髓,肉也被主人吞入了腹中。

這種對於牲畜的方式對於了人,那些人不也是已習慣了。

人不是牲畜,人若是覺得自己是牲畜,那迎接他的只有枯草以及屠刀。

但眼前的人們明顯以認為了自己是牲畜,不然他們又怎麼會到了這些白人的陣營裡面,反而舉起武器,向著那些沒有進入白人陣營的人們露出森冷的目光。

他們好像是人用來對付其他人所豢養的鷹犬,攻擊起其他人來,甚至比人還要狠毒,還要殘忍。

最強大的白人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彷彿是豢養著鷹犬的惡人,狠狠的看著眼前的黑人們,道:“現在你們還要不要喝水?不要喝水就走吧。”

他此時的樣子已和之前不一樣了,或者現在才是他原本的模樣,剛剛的那副友善就像是偽裝出來了一般。

一個人總是會在掌握了對於其他人來說是絕對實力的時候,露出他本來的樣子。

因為他已有了隨時把其他人踢出去的能力,擁有了這種能力,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該死,你們這是在歧視我們黑人!”之前那瘦弱的黑人咆哮了出來,聲音充滿了憤怒。

而那最強大的白人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他似乎是預設了黑人的話語。

也許他也從未將這黑人當過人,而是當成了黑鬼。

“法克,你們這些種族歧視的東西,你們簡直就不是人,就是一坨屎,一坨白色的屎,令我噁心!”黑鬼嘶吼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