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和喬家一直打擂臺的新家族,興起不過十年,掌門人秦鶴軒怪病纏身……不,不是怪病,是燥毒症,孃胎裡被下了毒,能活到現在是個奇蹟。

喬霜語看到秦鶴軒薄唇不健康的紫紅色,立馬斷定了,這是和她一樣門派出身之人的傑作,至於是誰,她不好說。

“你這個病,從出生開始就有了吧。”

秦鶴軒再次準備喊保鏢的手一頓,“你什麼意思。”

“每日腦中燥熱,心中絞痛,似有萬蟲噬咬……”

“夠了!”秦鶴軒面色鐵青的打斷她。

這件事怎麼會洩露出去,他身邊什麼時候有了吃裡扒外的東西?

似是猜中他心中所想,喬霜語驀然一笑,絲毫沒把秦鶴軒的怒意放在心上,自顧自繼續道。

“你目前在用凝神香緩解病情,沉香一錢、茉莉一兩、馬鞭草三錢、芙蓉花一錢……”

整個香方,喬霜語說的分毫不差,每說一個字,秦鶴軒的臉就沉下一分,到後來,秦鶴軒的臉上陰沉的幾乎和能滴出水來。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看出來的。”

“看出來的?”秦鶴軒怎麼都不信光看,就能瞭解的這麼清楚。

喬霜語似乎能把他看穿,手一伸,摁在他的手腕上,不知用什麼手法輕輕一按。

秦鶴軒只覺得心中一鬆,方才心口突然傳來的絞痛在這一刻消失的一乾二淨。

“望聞問切,基本功而已,看症開方,不過本分,若是這些本事都沒有,我就算是白學了這麼久。”喬霜語手一甩,又恢復成方才漫不經心的模樣。

“怎麼樣,娶不娶我?”

秦鶴軒臉上陰晴不定,半晌,他問道:“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喬霜語手一攤,“我不是說過嗎,我就要總裁夫人的位置。”

“你娶我,我救你,就這麼簡單。”

……

喬霜語拿著紅本本走出民政局,照片上的男人一百個不樂意,被逼婚的情緒全寫在臉上。

“秦總,以後就是夫妻了,以後多多指教。”

男人冷覷她一眼,看到那張臉上得意的表情,對眼前之人的厭惡感又升一層。

“別忘了你答應我的。”

如果最後他的病沒治好,他一定要這個女人生不如死!

“是是是,秦總,我為了不當寡婦,也必當盡職盡責,現在,是不是按照我說的那樣,介紹介紹我?”

秦鶴軒鍋底黑一樣的臉上冷冰冰的哼了一聲:“通知‘結廬’,三天後包場。”

三天後。

海城都最大的國潮國際酒店結廬裡,聚滿了海城叫得上名號的豪門。

秦鶴軒站在門口,恨不得掐死房間裡還在磨磨蹭蹭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