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你,你給我吃的什麼。”寨主李雷丟開手裡的劍,先是捂著脖子,然後便將雙指塞進嘴裡摳起嗓子眼。

血意充紅著臉,李雷雙眼猩紅,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連連作嘔。

片刻後,那黑不溜秋跟藥丸一樣的東西,還存在於他的腹中,腹中白水倒是噦出不少。

見嘔吐無效,他便不顧那個東西的存在,遂,翻滾一圈後,提劍便殺。

眼見李雷那一劍殺到了面前,淡定自若的江風平靜道:“我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

聞言,李雷一怔,頓了頓下身子,止戈住自己的氣勢,心中存在的不安浮現在眼前。

只見江風用手輕輕移開位於面前勢必要把他砍成肉泥的那把劍,沒辦法,正面實力不一定是對手,即使能殺死自己也討不到什麼便宜,所以只好利益最大化。

江風繼續說道:“方才給你吃的叫七竅流心散,他的藥效一旦發作便會使你七竅之血倒流入心,從而讓你喘不開氣而被活活憋死。”

說到這他頓了頓又道:“我只是個孤兒無父無母,境界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區區四品,在你面前就跟螞蟻一樣。而你不一樣,你是這一方寨主,手下成百上千號的小弟,說不定還有美人兒嬌妻常伴身旁,日夜笙歌,所以咱倆以命換命你可能不虧,但我血賺。”

李雷從牙齒的縫隙中擠出一聲‘嘖’,凝視眼前的少年,心中頗有無奈,認為這個少年說的很他娘有道理。

“所以你要怎樣?藥效什麼時候發作!”寧折不彎的語氣從李雷的口中蹦出,完全沒有要求人的感覺。

江風微微一笑,“很簡單,你只需要出去讓你的手下老老實實待在寨子裡,不要對外面的人動手,再回答我幾個問題,我便告訴你藥效什麼時候發作。”

“那萬一我在這途中出了什麼意外呢?”碩大身軀的李雷站在江風面前猶如龐然大物,他提著心,皺著眉頭說道。

從袖口中再次拿出一枚紫色丹藥,江風遞了過去,“這枚丹藥可以讓你短時間內不出什麼意外,所以那些時間足夠你解決掉外面的事情,事了之後回答我幾個問題便給你真正的解藥。”

外面的一眾鎮民就是些普通百姓,真跟寨子裡的人起打起來只有逃跑的分量,所以江風給他們的任務是拖住即可,一但事有不妙,撒腿跑就完了。

為了防止突生意外,李雷拿起丹藥二話不說一口悶了,“好了,還請小兄弟說話算話。”

殊不知意外總在意料之外,他後吃的那枚丹藥就是意外。

完後,江風心中冷笑一聲,心道:“師父說過那藥是成對兒使用的,七竅流心丸藥效不假,但需要欲心丹才能配合生效,沒想到他竟然那麼老實的吃了下去,智商堪憂啊,能的當上寨主還真是個奇蹟。”

這一對丹藥會促使其心中燃起慾望之火,如果強行壓制便會憋壞身子,七竅流血,倘若不壓制他便會像象棋中的馬兒那般,走哪日哪。

江風和李雷從山寨的議事堂快步行去,一路上都沒有什麼交流。

很快,來到寨子前方的江風二人看著那些氣勢雄赳的山匪,暗歎道:“一個小小的山寨居然有這麼多山匪,沒有成千也有七八百號人,而且大多還都是有修為的,但......總感覺哪裡不對,那姓方的難不成再下什麼大棋?”

地方府衙不管,縣令不問,到底是為什麼?整整一系列問題在江風腦海中揉捏成一團亂麻。

就在這時,寨子大門開啟,李槐站在大門前,直面隨江風一同而來的鎮民們,悠悠說道:“你們方才說什麼?有膽再說一遍!”

外面的鎮民握緊手中的兵器,看向李槐,其中作為領頭人的石墨率先說道:“我說你沒根兒,你沒根兒啦!”

跟在李槐旁邊的一名消瘦青年,走到他的前面說道:“嘿嘿,難不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們鎮子上頗有姿色的女眷都被我大哥爽過了,我大哥難不難人,你應該去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