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一行所遇之事,慕容雪也知道了,這都是許文秀一一告訴的,商量過後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們二人留在江府,這是九州天下最安全的地方了,堪比南陽皇宮。

在聽說凌王還有救的時候,慕容雪松了口氣,怎麼說她也是凌王親姑姑,血緣關係是毋庸置疑的。江風沒有讓她父母參與調查這件事,其因並沒有那麼簡單,只要做好眼下之事,注意北離動向即可,其他的則是等待時機。

回到院落內,告知蘇眠他們所聊之後,蘇眠興奮不已,一品境界高手當師傅這是她怎麼都不敢想的,雖然她乾孃是個一品劍客,但並不代表就是個好老師。

很快,事情一一交代清楚之後,江風便出了府門,現在他只需要完成眼前的兩件事。一個是找到葉遷寒,把答應的話做到,第二個接就是做好心理準備,怎麼面對所謂的未婚妻,陳夜闌的孫女。

可正欲尋找葉遷寒將儒術所贈與其時,不料竄過一條街,眼前發生戲劇性的一幕倒是令他噗嗤一鼻。

街道上有一群人身著深藍色衣袍,上面繡著不少星辰,一位位看起來都不像是好惹的貨色,尤其是從馬廂內走出的少女,少女年齡不大,十六七這樣子,肌膚如雪,氣質絕佳,纖細的大長腿,在衣袍側面半漏出來,配上那副高挑的鼻樑和這個年紀不該擁有的層巒疊嶂,江風給出總結是。

這妥妥就是‘御姐’啊!!!

這是誰家的姑娘......長得好漂釀......可有婚配?江風也罕見的漏出了男人該有的本色,默聲道。

只覺得鼻子中有什麼流出來,他習慣的用衣袖抹去,再眼看去,竟染紅了冰藍色絲綢袍子。凝心定氣片刻後,江風迴歸於平靜,緩緩舒一口氣,“可惡,定是個妖女,害人不淺吶,好在我有玉骨!不能著了她的道。”

其實哪裡是什麼狗屁玉骨的作用,只不過他心中的那個女人不允許他做什麼越界之事,否則哪需要找藉口?看女人就看女人,有什麼大不了的!

路過圍觀之人滿眼狂漏淫.色,一個個都恨不得立刻馬上把那御姐...呸...少女的衣服脫下,然後狠狠把玩,再吃掉。

少女手裡拿著一幅畫,一隻腳搭在馬車馭位的木板上,漏出嫩白無暇的修長的大腿,引得過路男子流露出垂涎之色愈加強烈。

少女看一眼畫,又上下打量眼前的葉遷寒一番,臉上有股小驕傲的表情,幽幽道:“你就是江風?我未來的夫君?長得一般般,本小姐是來送聘禮的。”

許柔一聽,原來是找江風的,剛想開口解釋,但被那名少女無情打斷了:“你是誰?我奉勸你最好離開他,以後他就是本小姐的男人了!”

許柔一陣無語......

在街道一角的江風呢喃道,來找我送聘禮?莫不成她是......

葉遷寒一臉懵逼的摸了摸本就不聰明的腦袋瓜,道:“姑娘,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在下並非江風,而江風是在下的......”

“不是江風?那你怎麼跟畫像之人長得如此相似?而且你來的方向正是江府。”

少女打斷了他的話,將手中那幅畫扔在葉遷寒面前。

葉遷寒拿起畫,與許柔鑑賞了一番,發現畫上之人不像江風,也不像他自個,嗤笑一聲道:“姑娘,這畫你怎麼得來的?畫上人之僅有眼眉眼角像我,跟江風也八竿子打不著,真想要他的畫像,我建議你去一趟宣城,那裡的城牆上都是他的畫像。”

江風聽後暗暗啐了一口,晦氣。

“眼眉、眼角相像還不是你?”少女略帶疑問,收回心思,但又覺得有些不對,萬一真的認錯人就尷尬了,接著說道:“不好意思公子,是我唐突了,莫怪!”

遠在人群之後的江風望見眼前的一幕幕,忍不住捧腹大笑,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刻意摺疊起袖口,之後將上面的血跡遮蓋起來,然後向前方走去。

“小子,既然不是江風,還不快快讓路?耽誤了少山主的大事,我一劍砍了你。”同樣身穿藍袍,劍眉星目那名男子拿劍指著葉遷寒道。

本來到江州來就是他不怎麼願意的,更何況還是來給所謂的少山主未婚夫送聘禮的,在少女面前只能裝作很樂意的樣子,但心中對少女的情意卻是濃濃。

“大師兄,咱們是來送聘禮提親的,不是來打打殺殺。”少女聞聲,訓斥道。

轉而又對著葉遷寒微微一笑:“這位公子,不知道尊姓大名?”

“葉,遷寒。”

“陳今瑤!”少女微微笑道,語氣很溫柔,“剛剛聽你的語氣,你好像認識江風?可否帶我們去見他?”

這時,一個身影走進人群中,來到葉遷寒身旁,拍了拍他肩膀。

葉遷寒轉過臉來,眉頭輕佻,“江.....”

不過江風拍在他肩膀上的那隻手用了用力,讓葉遷寒突然住了嘴,拿過那幅畫,江風嘖嘖搖頭:“畫的真醜,比宣城的通緝令還醜,與江公子的蓋世容顏相比簡直就是垃圾!若是有朝一日,尋得這位畫手,我想江公子定會將他那英氣的臉龐印在他的豬腦裡。”從他語氣中可以聽出,絕不是單純說說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