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於種種無奈只好給了一個無關舉足輕重的處罰,對於秦起來說全家半年的俸祿還不夠他自己所做的骯髒事情兩三成多。

“謝陛下!”秦起拱手,身體微微前傾。

“好了,今日就先這樣吧,退朝。”淵武帝的臉色很難看,心裡也是憋著一肚子窩火。

龍位之下的老太監大聲重複道:“退朝!!!”

還有些官員想說什麼,無奈淵武帝並不想聽,只好就此作罷。

“丞相,你留下。”淵武帝衝著秦起招了招手。

“是,陛下!”

秦懷雙與他爹相視一眼便明白了意思,於是正了正自己的一身盔甲,慢步走了出去。

大殿內,只剩下淵武帝,秦起和一名老太監,這名老太監自幼便跟隨淵武帝,自是信得過,可以說整個皇宮之中,淵武帝可以懷疑嬪妃,甚至是皇后,都沒有理由懷疑他!所以並沒有趕出去。

“不知陛下還有何事需要微臣去做?”秦起沒有直面淵武帝,而是低頭望地。

“你可知幫蘇家逃跑的是何人?據你這麼些年掌握的事情來看,他蘇家何德何能有兩個一品幫襯,更有一個非尋常一品的人?”

淵武帝一邊走下龍位,一邊說道。

“或許是他們運氣好,恰巧有兩位一品路過,施以援手罷了。”秦起這話說的自己都不信。

“真的?”

秦起沒有說話。

只聽淵武帝再次說道:“你可知道那兩件東西的重要性,接下來要去做什麼不用我說了吧。”

意思很明確,就是要秦起處理好內部事情,平離策上的事情要一一做出改變,比如軍隊的佈防,皇宮的走向圖,百官之間的關係等等。

但這些絕非易事,尤其是玄州的新總督,沒有銅堯令,處理玄州的兵權是個大難題。

“謝陛下提醒,臣早已著手做出了改變,很快事情都會一一有結果。”

秦起回道,能坐上這個位置的不可能是個傻子。

“下去吧,朕累了。”淵武帝在秦起面前擺了擺手。

“臣告退。”說著,秦起微微後退了幾步,然後才轉過身子走出金鑾殿。

在他離開之後,淵武帝面朝大殿正門,心思沉重,而後嘆道:“北離的難題遠比想象中複雜啊!他託人給朕送來的左家與蘇家通敵叛國的摺子,也沒那麼簡單。”

“陛下懷疑丞相有什麼事在瞞著您?”老太監彎曲著身子,在淵武帝身側輕聲說道。

“他這些年做的事,我有些看不透了,明明憑他現在在朝內的勢力,完全可以將我取而代之,偏偏做出一副恭敬大臣的模樣,秦起啊,秦起,你到底是想幹什麼呢?”淵武帝神色惆悵,他要憂心的事情非常多。

“陛下,老奴有一計或許可為陛下解憂。”老太監說道。

“哦?說來聽聽?”頓時,淵武帝來了些興趣。

老太監湊近淵武帝耳邊,輕聲地把自己的想法全都說了出來。

“倒是個不錯的計劃,既能拿下南陽,又能分攤兵權,還可以挫敗秦起的氣勢,一箭三雕啊。”淵武帝微微笑道,“前朝,你跟了朕幾十年,沒有白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