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風,你莫要介意,你大舅哥他就這脾氣,習慣就好。”蘇南北見狀打了個圓場,怎麼說以後都是一家人,不能讓大家都那麼尷尬。

江風撓了撓頭,尬笑。

此刻書房內只剩下蘇南北和江風,許文秀三人,只見許文秀從懷中拿出蘇愁給他的劍穗,“小風啊,並非老夫不信任你,只是這一個玫花劍穗很容易造假......”

“我懂了。”江風趕忙把南宮子凌暈倒之前給他的那封信交給了未來的老丈人,這下作終於可以知道事情的內幕了,完成南宮子凌交代給他的任務之後就差一味藥材一份鹿血,在意識世界之中這些問題還沒來得及問就被他師父踢了出來......

蘇南北拆開信封,眉頭緊鎖,上面所寫的暗線代號,告訴凌王只剩一個暗線就是他,種種事情都可以表達給凌王信封的那個人也是線子之一,但總感覺哪裡出了問題......

“小風,不知凌王為何沒來?莫不成害怕這信封有貓膩?”蘇南北問道。

在他看來信封上寫的是讓南宮子凌親自來尋找他,但目前只有一個招親得來的女婿,還有一個不知是不是南宮子凌手下的中年男人。

難不成怕你傷心?江風詫異,“蘇大哥沒告訴你?陳老先生也沒和你說?”

蘇南北搖頭,他並不知道南宮子凌發生的一系列事,除非蘇愁害怕他父親受不了這種打擊,才沒能告訴。刻意隱瞞倒是沒有必要。

“實不相瞞,凌王他......”

原本就為景陽帝做事的蘇南北會看臉色,已經察覺到有些不對,“出什麼事了?”

“他在來玄州的路上遭遇了意外,現在被我師父吊著最後一口氣,如果不能找到所治療他傷勢的藥材和鹿血,恐怕......”

蘇南北心頭一震,眼眶中迷迷糊糊得多了點淚水,他很自責,本就是犯了重罪被景陽帝送到北離,在其幫助之下成為了玄州總督,為的就是等有朝一日凌王繼位,從內部攻破北離,統一江州除外的八州。

但現在北離所有暗探被拔除,南宮子凌瀕死,現在就剩下他了,“陛下,罪臣該死,辜負了你的一番苦心!”蘇南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面朝南方。

“蘇叔叔,你這是作何?凌王還有救,況且整個北離的情報現如今只有你一人知道。”江風連忙上前安慰他。

“孩子,你不明白,為何北離暗探幾乎覆滅,偏偏只剩一人跑去了凌州送給凌王一封信和一個劍穗?”蘇南北說道。

江風並不傻,其中的道理一下就明白了,“等凌王來玄州的路上出手擊殺,或者等他到寧城和最後一個暗探接頭,一舉......”

蘇南北點點頭,“說的不錯,下一個應該輪到我了。”

“拔掉所有暗探,剩下最後一條大魚引誘凌王出南陽,最後全部清除乾淨,而蘇叔叔你就是那條大魚!下的一手好棋。”江風眉頭緊鎖,原來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套路,等著凌王往裡鑽,想要知道發生了些什麼,南宮子凌一開始也有所懷疑,但所派出去前往玄州的暗探都是了無音訊,所以親自來南陽。

“凌王的兩個哥哥沒有一個爭氣的,二皇子整日只知道吃喝玩樂與三教九流之輩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大皇子連後宮都敢淫 亂,而他們二人最大的心願就是凌王消失。”蘇南北滿臉惆悵,南陽最後的希望沒有了。

還真是親哥!江風感嘆,生於帝王之家想要活下去難如登天,還是江州城好,還是我爹好,就我那麼一個寶貝兒子。

“蘇叔叔,暗探如何被拔除,你可知發生了什麼?”江風問。

蘇南北依然是跪在地上,面向朝南,神色微苦,“北離丞相你可知道?”

“不知,難不成和他有關係?”江風搖頭,雖說所讀書不少,但他並未瞭解過北離丞相是誰。

“沒錯!北離丞相名叫秦起,他們秦家源自宣城,世代皆出將才,直到他那一代,棄武從文改。自他上位以來北離朝堂政務一面沒出過任何差錯,北離國力蒸蒸日上。也就從那開始探子日益減少,其中以策反為主,直到前幾年全部將他們殺害。讓被策反的告訴他們剩下探子的代號和接頭地點,一步一步拔除,最後再將策反之人全部殺死。”

“本以為我的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但沒想到他們早已知道,並且用我給凌王下了個圈套。”蘇南北深深自責,“罪臣該死。”

宣城,秦家?難到是秦風他爹?“蘇叔叔莫要自責,凌王也是著急為那些探子報仇,為了南陽不被北離欺壓。”江風坐在蘇南北身旁,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聯想到宣城發生的事情,整件事情變得有意思了起來,怪不得敢買賣人口,怪不得敢光明正大的搜刮油水,原來上面有靠山!

這時許文秀說道:“我們一路上隱藏行蹤,離開凌州之時也很是隱蔽,按照正常速度去年就該到這,但一路上意外頻發,我懷疑南陽皇宮有叛徒。”

此刻三人萌生了同一種想法,“景陽帝非常寵愛小兒子,先是封了凌王,再是內定太子,不可能是他下手害自己兒子,最嫉妒南宮子凌的當屬另外兩個兒子,只能有一種可能,凌王的死和他那兩位皇兄逃不了干係。 ”

“自打殿下出事以來,我的猜測就是這樣的。”許文秀說道。

自己親弟都坑,還有沒有人性,到底北離會給他們什麼樣的好處?江風問道:“蘇叔叔,你可知北離有什麼比較厲害的殺手組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