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的大雪與之相根本不值一提,這裡的風雪吹的人難以睜開眼睛,就連呼吸都不是那麼順暢。

夕陽已落,天色已暗。

大雪紛飛,邪風凜凜。

距離開歲僅剩今晚,一路上跋山涉水的江風等人歷經風吹雪打數月,終於來到了寧城。

“慢著!” 兩位看守城門計程車兵打斷了正要進城的江風等人。

最前面的當然是吳幾道了,那麼冷的天氣裡,吳幾道仍是那樣的穿著,他內穿長衫,披著白色狐裘大衣,不覺得有半點寒冷,就連馬匹還是那頭未曾換過,跟著吳幾道的馬匹算是走了‘大運’。

反觀,架著馬車的許文秀包裹的嚴嚴實實,就連他二品劍客的體質都要做好禦寒措施,這一路上拉他們前行的馬兒都已經凍死了三頭,跟著江風等人的馬匹算是倒了‘血黴’。

江風挑開窗簾,一陣寒風摻雜著雪花吹打進來,他趕忙把窗簾放下,漏出一條縫隙,馬車內幸虧有吳幾道給的道家符篆才得以抵禦嚴寒。

“好冷!!!許叔,怎麼停下了?” 江風打了個噴嚏,馬車內的兩個小妮子正在酣睡,寒風吹進來令她們倆蜷縮了一下身子。

許文秀示意他看向前面,江風透過縫隙放眼望去,看見吳幾道正在與兩名守門計程車兵交談著什麼,他在馬車裡都能感覺到冷,而吳幾道穿著還與之前一樣。他不禁暗自感慨,師父好生彪悍!我得讓他教教我怎麼做到在如此寒冷的地方穿的那麼少的!

江風對著許文秀說道:“難不成又是搜刮油水的?這北離也算皇朝?我看分明就是賊朝,強盜差不多。”

許文秀礙於外面風雪太大,沒有說話只是看向前方,不知事情全貌不予評論。只見在風雪中的吳幾道對兩名士兵做了一個恭敬的手勢,隨後便讓許文秀駕著馬車與他一同進城,天色已晚,在他們來的路上遇見了不少雪狼,要是在城外過夜,多數會淪為雪狼的晚餐。

江風等人進到城裡,他透過馬車窗簾內的縫隙,可以看到城內有著言語無法表達漂亮與溫暖,可以肯定的是來對地方了。

引領他們進城計程車兵將他們帶到了一處帳篷前,帳篷頂上有一層厚厚的積雪把茅草蓋得嚴嚴實實,剩下的地方皆是用木頭與茅草搭建,帳篷很大,裡面的燈光令人感到溫暖。

“到了,你們今晚便在這間帳篷休息吧!” 士兵開口說道。

“多謝!” 吳幾道從袖口中掏出一錠銀子塞給了那名士兵。

“這是作甚?” 士兵不解。

“小小心意,雖說是少了點,但也夠你與剛剛那位兄臺喝上幾壺花酒。” 吳幾道在宣城可沒有這般大方,士兵只是幫他們找了處住所就拿出一錠銀子感謝,這讓江風不能理解。

“還請老先生收起來,我們有規矩,不能收!” 士兵拒絕了吳幾道的銀子,回到城門口繼續站崗。

吳幾道也是呆滯了一下,只好收回銀錠,居然還有不收好處計程車兵?他心道上次來玄州可沒有這樣的,此乃軍中一股清流。

“下馬車吧!今夜便在這裡休息了。”

雖說風雪較大,江風坐在馬車中仍然能聽到吳幾道的聲音。

他叫醒了正在酣睡的兩個小妮子,讓她們倆把南宮子凌扶在自己的背傷,三人便下了馬車。

許文秀則是找地方讓馬兒休息一下,順便讓馬兒吃口糧草,畢竟哪有光讓馬兒跑不給馬兒吃草的道理?

吳幾道剛說完話的時候就先進去了,江風揹著南宮子凌和兩個小妮子緊隨其後,帳篷內有個兩個大火爐,四張床鋪,每個床鋪之間都隔著一層布匹,相當於四個臥室只是用布隔了開。

江風把南宮子凌放在其中一張床上,蓋好被子便坐在床邊。

“藥材還差五味,借你的銀子就不還了,我拿它們抵了藥材,就是這靈鹿的血去哪裡弄?”

他愁眉苦臉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南宮子凌,回想起了許多件事情,林婉想要找江風說些什麼,但是看見江風那個樣子就沒去打擾。

吳幾道用了個道家法術把中間隔著的布匹固定住,任誰都打不開,除了他自己。

“師父,晚飯您不吃了?” 林婉從江風那邊離開,來到他師父這邊,想要扯開隔著的布匹但無奈扯不動。

“為師累了,你們吃吧。” 吳幾道回道,他這種境界的人,吃飯為輔,修煉為主,不吃飯都沒關係,所他有個愛好,茶酒共品。

林婉也知道他師父吃不吃飯都行,但出於尊敬還是得問一下。

剛提到晚飯,帳篷外響起了一道溫柔且和藹的聲音:“打擾了各位,我們是來送晚飯的。”

“請進。”

一聽吃的,小葡萄屁顛屁顛的就跑過去掀開了帳篷門,對她來講,乾飯不積極,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