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香衝向江風,趙芬芳則是衝向南宮子凌,速度之快只在毫釐,兩人皆是用了二品神遊境最強一劍,這誓死要殺了他們,不在給任何反抗的機會。

一劍叫吹星,一劍叫落雨,二人雖然方向不同,但兩股劍氣仍然相互交融,把兩把劍的威力此刻達到了頂峰。

說時遲那時快,見狀不妙的江風像是被嚇傻了,畢竟這種大場面他沒見過,呆呆的愣在了原地,忘記了本來要用的符篆咒法。

南宮子凌則是急忙從懷中掏出與江風類似的符篆,但又不同,南宮子凌的符篆比江風大了一圈,金黃色的紙張比江風顯得高貴一些,從南宮子凌嘴裡默默唸叨:“天下儒術,盡隨我心,我欲乘風歸去~”

“嗖”,南宮子凌幻作一陣風消失在了原地。

“該死,慢了。”,趙芬芳還是慢了一步。

另一邊呆住的江風才反應過來不停的往後退,但還是趙天香的劍更快,就當快要刺到江風的時候,消失的南宮子凌出現在了江風眼前。

南宮子凌背對著江風,束起來的頭髮因趙天香襲來的最強一劍,此刻散了開來,他宛如不管發生任何危險都一馬當先的親哥一般擋在江風前面,那一刻在江風的眼中,南宮子凌閃耀著光芒,他就是最偉大的。

但結果是南宮子凌並沒有擋住這一劍!

“磅”

兵器落地的聲音傳入了江風的耳朵裡。身前的一幕也盡收江風眼中,給江風的感覺就是兩人都要死了!

不過趙天香這一劍並沒有刺進南宮子凌身體裡,南宮子凌吐了口血,彎曲著身子雙手握著劍刃,血已經渲染了一地。並不是他握住了這二品最強一劍,而是身上穿著的軟甲。

二品神遊境的最強一劍強到可以破萬千盔甲鐵胄,甚至有的強到可以重殺一品。

就是這最強一劍偏偏沒破開這身軟甲!只是震的南宮子凌體內經脈七零八碎,身負內傷,想要修養好沒個一年半載是沒戲了!

轉過身,南宮子凌嘴角流淌著血,通紅的眼眶似乎帶著點淚花,微微笑的盯著江風問道:“沒受傷吧”

江風愣了愣:“沒,沒有”

“那就好”

江風把南宮子凌一把拽了過來,左手一掌伸了出去,手心周圍都是咒法,顯然是用了符篆的效果。他一掌將趙天香擊飛數十米遠,遠處的趙天香不停的吐著鮮血,趙芬芳想要給她止血但是被制止住了。

“我自己來,你快去殺了他們兩個”。

話音剛落,也沒多想趙芬芳再次拖著最強一劍殺了過來。

“這一劍看你怎麼擋。”

江風看向左手,他猶豫了,剛想再次出手,便看見遠處的飛快趕來的許文秀。

許文秀後面跟著那個佝僂老頭,那佝僂老頭提著劍滿身皆是劍傷,嘴角的血跡早就乾涸了,不過許文秀也沒好到哪裡去。

“住手!”

許文秀把隨身所帶的佩劍用全力扔向了襲殺江風二人的趙芬芳,見狀不妙趙芬芳只好躲避,不能繼續殺了過去。

那一刻江風停頓了一下,被他一把拽在身後的南宮子凌也是如此,眼眶裡的淚水還是沒忍住,終究流了下來。

至於為什麼?因為許文秀只剩了一條胳膊!

“許叔!”南宮子凌大聲喊道。

“哎,殿下,臣該死,臣來晚了。”甩開身後的陳婺,許文秀來到南宮子凌身邊仔細檢視他身上的傷勢,但卻忘記了自己已經少了一條手臂。

南宮子凌並沒有怪他,只是眼中帶著淚水,他摸著許文秀少了臂膀的那一隻衣袖,不停地搖著頭:“不晚,不晚.....”

“大壯他們幾個人呢?”南宮子凌眼中飽含著淚珠,開口問道。

許文秀低下頭沉默緩緩道:“他們幾個用盡了最後的力氣,重傷了那兩個人,才導致沒能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