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子凌嘴角一搐:“快滾!不送!”

但是江風跟沒聽到一樣,仍然開口道:“地上有爐子,房間裡也暖和,我不介意你睡地上,我睡床上。”

“這種話怎麼能從你的嘴巴里面說出來?”南宮子凌質問道。

不過江風不理他,鞋也不脫就躺床上了。

窗外,可以清晰的看見外面的雪漸漸大了起來,南宮子凌怎麼也攆不走江風,他那死皮賴臉的性子堪稱天下無敵,居然舔著個臉要他睡在地上。

北離可不是南陽,即使有火爐子加熱,也難免不會凍著,江風這如意算盤沒打成。

南宮子凌對於這個表弟真心覺得遇人不淑,水淺王八多,表弟這雞賊居然想當大哥!嚴於律人的性子當真是典範啊。

月色朦朧,清影飄飄。

和風客棧外面,屋房上多了幾道身影,個個都蒙著面穿著黑色夜行衣。腳步踏落在屋頂,積落在上面的雪,被這群人跳來跳去抖落在了地上。

“一切按照原計劃行事”,屋頂上一道身影開口。

“是”

吳幾道屋內的窗外,被一道劍氣震碎了,盤膝坐在床榻上的他不為所動,窗外那道身影佝僂著身子,手裡拿著一把長約兩三尺的劍,劍身刻滿了花紋,雪花落再上面讓整體變得更為靚麗了起來,花白的鬍子和臉上的刀疤讓人覺得一定是位狠人,這道身影自然就是陳婺了。

一道劍氣再次斬向吳幾道,劍意凌厲,殺意漫天。

只見桃花島主不慌不忙的從袖頭中滑漏出一枚銅錢彈了出去與劍氣互相抵消。

陳婺本想著自己半隻腳跨進一品的實力輕輕揮一劍他都難以抵擋,結局令他沒想到,意外了......

坐在床榻上仍然閉著眼睛的島主,似乎不想跟他爭鬥什麼,那個意思彷彿在告訴陳婺,我不想殺你,你走吧。

可是陳婺哪是那等容易打發的人?更何況不把陳婺放在眼裡的行為讓他怒氣值暴增。

“看我這劍”,陳婺不識好歹般的提起長劍,手臂一揮,一道比寒風還刺骨百倍的劍氣襲向桃花島主。

這次吳幾道坐不住了,緩緩睜開眼睛,一柄短劍從他袖口飛了出去,那道劍氣在這柄短劍面前,像那剛上學的兒子見了爹,直呼打不過。

兩人相鬥數十回合,吳幾道面不改色,身體毫無變化,只是一不小心被劍氣斬掉一塊衣角,相比陳婺就不行了,數十回合都沒能佔點便宜,身上還多了幾道劍傷,憑他半隻腳踏入一品的境界,居然傷不到眼前這名白髮老頭。

“有種就跟我來。”

陳婺本想著自己完全可以拖住,沒想到現實給了他當頭一棒,還得按照原計劃行事兒。

吳幾道飛出窗外,追了出去,意味深長的回頭看了一眼南宮子凌的房間,心道,速戰速決,早點解決掉這隻煩人的蒼蠅。

南宮子凌房間內,二人自然也聽到了打鬥聲音,南宮子凌想出去看看,但是被江風阻止了,江風說師父讓我們在這哪也別去。

林婉帶小葡萄去沐浴,換了件睡覺的衣物,便睡下了,什麼也聽不見。一個趕路沒怎麼好好休息過,一個好不容易吃了頓飽飯,這倆人睡覺香的跟豬崽子一樣。

吳幾道和陳婺在一處街道廝殺了起來,陳婺雖不佔上風,但也不至於被秒殺,只是每次交手身上就多一處傷疤。

“好了沒。” 陳婺就要堅持不下去了

聽他這句話,讓吳幾道覺得奇怪,環顧四周無異,又看了一眼腳下,腳底若隱若現的陣法讓他無法動彈:“這是?定風術?道家的本領。”

“剛剛好,這陣法好久沒用了,佈置起來頗費力氣。”

手裡拿著一本書的宋別離從桃花島主身後走了出來。

“你要是再晚一點,我今天就交代在這了。”陳婺陰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