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有了革命理論指導、有了思想和信仰的隊伍,那才能稱得上是革命軍。這兩者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

咱們再說個近點的,當年在思密達半島上打的那一仗。‘冰血長津湖’一役,咱們在客觀條件上無論哪方面都比大漂亮的軍隊要差吧?

可是為什麼最後咱們在思密達半島能和他們打個平手?那難道不是批判的武器不可或缺的證明?

現在我也已經搞明白了;不管是批判的武器,還是武器的批判;這兩者都是不能缺少的,缺了哪一樣都不行;不存在誰高誰低一說。

不管是那些搞核武器研發的科學家,還是搞考古研究的您;我們大家不都是在用自己的方法為國家做貢獻嗎?

哪怕是我最看不起的資本家,只要他們還在照章納稅;我認為他們那也是在為國家做貢獻。”

馮陽今天也是中二的勁上來了,在唐老頭和關榮升面前說的唾沫橫飛的。

這時他說到了激動之處,伸出了左右手握住的兩隻拳頭向前伸出,表示“兩手都要硬”的意思。

關榮升看得驚愕的下巴都快掉了,他不停地向馮陽使眼色;意思讓他在自己的導師面前收斂一點。

但唐老頭卻是看得津津有味,甚至眼中還浮現出那麼一些懷念、期許的眼神。

這時白髮老太太正好端著茶盤過來上茶來了,看到馮陽這個樣子;她把茶盤放在了茶几上,笑著道:“不錯、不錯!好一個五四新青年啊!配上這一身服裝,精神頭一點都不比當年的年青人差啊!

瀚嶽!你說咱們已經多少年沒有見到過有這種精神面貌的年青人了?”

唐老頭在那裡也嘆了一口氣道:“快有半個多世紀了吧?想當年五四運動的時候,咱們還是小孩子呢。現在一轉眼,咱們也已經是白髮蒼蒼了!

不過現在還能有這樣的年青人,真好!

國家的年青人少點想著房子票子的,多點想著為國貢獻的就好了。”

白髮老太太道:“瀚嶽!你這老傢伙,思想跟不上時代了啊!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有一代人的苦惱!

咱們當年那代人拼命苦幹,不就是為了咱們的子孫後代不用再有咱們那時的煩惱嗎?

他們為了房子鈔票苦惱,總比咱們當年為了生存和救亡圖存苦惱強吧?

要是他們現在還和咱們有同樣的苦惱,那豈不是說咱們這些年都白乾啦?”

唐老頭好像也是個妻管嚴的主,只聽他趕緊道:“夫人說的有理!”

白髮老太太這時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了下來,轉而向馮陽問道:“小夥子!叫馮陽是吧?有女朋友了嗎?我孫女和你年齡差不多大,不如改天一起過來;都是年青人,大家認識一下?”

馮陽聞聽這話,這心又懸了起來;他趕緊道:“祖師母!不怕您笑話。我現在,不但有女朋友了,而且還有了兩個。

原來都算是青梅竹馬的吧。本來我想考上大學以後,應該就可以斷了吧;沒想到她們誰都不願意放棄。

我考到了京大;她們為了我,現在也全都和我考進京大了;還是同一個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