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軒喊了人來收拾,自己又坐在顧瑾旁邊,想了想,還是沒忍住說:「你現在花邊新聞都滿天飛了,就打算什麼都不管任由這樣下去?」

「沒做就是沒做,我問心無愧。」

「你是知道你自己問心無愧啊,別人又不知道,現在外面都在說堂堂顧氏總裁拋棄新婚妻子,在外面包養了個小明星,你真就一點風聲都沒聽見?」

顧瑾看向他,又從桌子上拿起一瓶酒,「聽見了,那又怎麼樣。」

「你不打算管管?這要是傳到曉曉的耳朵裡,你讓她怎麼想你?」

「她怎麼想我重要嗎?她巴不得我離她遠遠的。」

說完,顧瑾把加了冰塊的酒一飲而盡,然後拿著外套走了出去。

陸明軒立馬喊人跟了上去,他今晚喝了不少酒,得有人送他回去才行。

等顧瑾走遠了,喬真想著他離開的時候說的那句話,越想越感覺不對勁,扒拉了一下也正沉思著的陸明軒。

「顧少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們倆該不會真的鬧什麼矛盾了吧?」

「看這個情況,十有八九是沒錯。」

能讓顧瑾這麼黯然神傷的,除了曉曉,還有誰?

「顧少和少奶奶挺恩愛的啊,他倆這樣是因為啥呢?」喬真想了半天,最後皺起眉頭,一本正經的拉著陸明軒,「說實話,該不會是你介入他倆的感情了吧?」

陸明軒心裡咯噔的一下,然後就是長久的沉默,最後勾起手指,狠狠的一下敲在喬真的額頭上。

「你覺得我像是會做出這種齷齪事的人?我是喜歡曉曉又怎麼樣?好歹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好不好?」

喬真捂著被打疼的地方,小聲嘟囔著,「不是你就不是你,幹嘛動手啊,很疼的!」

「讓你瞎說話!」

陸明軒冷哼了一聲,抬頭又看見姜曦月的身影從門口走過,路過的時候她還朝裡面看了一眼,沒看見顧瑾在似乎有些失望。

「你覺不覺得姜曦月對阿瑾有想法?」陸明軒突然開口。

喬真理所當然的點點頭,「你才看出來?前幾天她在這邊足足蹲了好幾個小時,才逮到機會把喝醉的顧少帶走,然後第二天新聞就出來了,就是不知道她的目的到底是抬高身價,還是顧少這個人。」

陸明軒抿唇,心下覺得姜曦月這個女人或許回事一個比蘇幼清更難纏的對手。

他心裡替顧瑾緊張,同樣的也心疼季曉,他知道顧瑾的性子,最近這反常的表現一定是在刻意氣季曉。

陸明軒心裡替他們倆著急,畢竟有情人終成眷屬有多難,他不希望他們倆再因為這點誤會鬧得不可開交。

但是仔細想想,他又有什麼資格站出來說呢?

只能以一個旁觀者的姿態看著罷了。

——

顧瑾上了車坐在後座,陸明軒安排的司機找了過來,敲了敲車窗。

「顧總,需要我送您回去嗎?」

車子裡悶的他頭疼,顧瑾拉開窗戶,有涼風透進來,腦子才清醒了不少。

「不用。」

他現在根本就不想回家,哦不對,那裡算是家嗎?

沒有那個人在,除了一堆死氣沉沉的傢俱,什麼都沒有了,連那人的一點氣息都不復存在了。

不願意待在人多嘈雜的地方,更不願意一個人回家面對冰冷的房子,只能用酒精來麻痺自己。

她就這麼不在乎他嗎?

哪怕他做了那麼多。

甚至連他跟別的女人傳進酒店的緋聞了,她都連一個電話,一個訊息都不願意發來問一下。

連他生

氣了都不願意來哄一鬨嗎?

明知道只要她撒個嬌就能好的事情,非要冷戰這麼久是嗎?

冷風吹的他愈發清醒,心裡也愈發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