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沈依依是在陸明軒的酒吧醒來的,打著哈欠拉開門就看見門口有幾個員工在打掃,她們看見沈依依之後都下意識的恭恭敬敬的打了聲招呼。

昨晚的時候她們可都聽說了,沈依依是被陸明軒抱著回來的,還是大搖大擺的從大門口。

這是什麼意思?

是跟老闆有情況的意思啊,指不定

什麼時候就成老闆娘了呢。

「陸明軒呢?」

「老闆他......」員工低著頭,嗯了一陣子,又說,「早上來了個女士,把老闆喊走了。」

至於是哪位女士,她不用說,沈依依也能猜到了。

還能是誰啊,那位千金大小姐唄?

沈依依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就下樓了,樓下一片嘈雜,員工正在打掃衛生,還有幾個躺在沙發上宿醉未醒的。

隨便吃了兩個果盤,又叼了個蘋果在嘴裡,沈依依準備上樓的時候,就看見了幾個不速之客。

為首的是向鶯,身後帶了幾個保鏢,趾高氣昂的盯著沈依依。

想必是在公寓地下蹲了一晚上沒蹲到,這才大早上找到酒吧來的。

幾人找了一處偏僻的地方坐下。

酒吧的經理見來者不善,暗自讓人找了些保鏢在外面候著,畢竟老闆走的時候說過,務必要保證沈小姐的安全。

沈依依慵懶的靠在椅子上,雙腿交疊著,漫不經心的看著坐在她對面的向鶯。

向鶯被沈依依的眼神看的火冒三丈,把提前想好的好好的說辭全都拋到腦後去了,忍不住的開始指責,「你這是什麼眼神?你就這樣看著你媽?」

「我媽?你算嗎?你的孩子不是應該只有躺在病床上快死的那個嗎?」

沈依依刻意的把快死兩個字咬的極重,看見向鶯的臉色又黑了幾分,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沈依依,你到底有沒有一點良心,那是你弟弟,血肉至親的弟弟,你不願意救他也就算了,現在還冷嘲熱諷的,我怎麼會生出來你這麼個鐵石心腸的東西!」

「你既然知道我鐵石心腸,又何必來走著一遭,我確實是鐵石心腸,在我心裡,就從來沒有你這個媽,你也不用拿這個所謂的生養之恩、來約束我,如果早知道有這一天的話,我寧可胎死腹中。」

「沈依依!」

向鶯陡然站起來,揚著手臂就朝著沈依依的臉打了下去。

沈依依哪裡會就這麼讓她打,站起來毫不客氣的掐住她的手腕狠狠甩開,「您到底是有錢人家的夫人,何必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跟我慪氣呢,這也有損您的顏面不是?」

「少給我陰陽怪氣。」向鶯怒不可遏,但也想著維護自己的形象,「沈依依,別以為那陸明軒能一直護著你,不過就是個紈絝的小輩罷了,我還沒放在眼裡,你要是識抬舉的話,現在乖乖聽我的話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