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低著眸子看著她像是小鹿受驚一樣的眼睛,忍了一晚上的怒氣讓他的說話的音色有些冰冷,「你還問***什麼?季曉,你還真是翅膀硬了,昨晚答應我答應的好好的,結果放我鴿子?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我忘記了。」

季曉心虛的低著頭。

「姑且當你忘記了,那我媽說的,你跟她提的想要換掉嬰兒房的門鎖?你就這麼怕我?」

「......」

季曉當初只是隨口一提,沒想到顧母居然就把這事給記了下來,甚至還告訴顧瑾了?

「如果你不老是半夜走錯房間爬到我床上的話,我也不會有這個想法。」

說走錯房間已經算是好聽的了,季曉猜想,這人說不定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上她的床,吃她的豆腐!

「你......!」

顧瑾眉頭緊皺,他想強詞奪理,但是怎麼也想不到合適的理由,畢竟他經常半夜跑到她房間上下其手確實是事實。

「其實顧總您如果覺得半夜實在空虛的話,可以找一個女朋友來緩解一下,我可以理解您身為正常男人的生理需求,但是我們兩個已經離婚了,以我們之間的這種關係,您經常跑到我房間裡做那種事情,實在是不太合適。」

他靠的有些近了,以至於季曉想用保持疏離的口氣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鼻腔裡若有似無的灼熱氣息總是會打在她的脖頸上。

酥酥麻麻的發癢,這讓她本來就溫軟的聲音聽起來就更沒有威懾力了。

「讓我先找個女朋友,然後你就能順理成章的跟那個小白臉在一起了?」

她身邊總是圍繞著形形***的男人,總是不讓他省心。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

「你做夢!」

果然不出季曉意料,他分明是猜到了她會這麼回答,但是聽到之後就忍不住的動怒。

「我記得干涉一個正常人的自由好像是犯法的,我們既然離婚了,就是正常的個體,按理來說,原本就應該是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我到時候會祝福你,也希望你對我抱有同樣的態度。」

顧瑾眸色一冷,手指抬起她的下巴,膝蓋抵住她的,讓她的後背緊緊地貼在牆上,笑的冰冷。

「好啊,你找,我不介意跟你的那位好好說說,你在床上是什麼樣的,還有你身上的每一處敏感點,我都瞭如指掌。」

「......」

季曉咬著牙,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恨不得甩一拳下去。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樣這麼厚臉皮的人!

「季曉,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我後悔跟你離婚了,除了重新跟我在一起,你沒有別的選擇。」

季曉被他那麼冷漠的眸子盯了一會,隨後眼眶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聲音哽咽的嘟囔了句,「憑什麼什麼都要聽你的!」

「難道離婚這件事不是聽的你的?」

「......」

季曉沒有吭聲,不想去看他,可偏偏他挑著她下顎的手微微用力,讓她動彈不得,只能急匆匆的閉上眼睛,任由滾燙的眼淚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