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這麼回應。

回到老宅,顧瑾走過寒風,二樓她的臥室還亮著微黃的燈光,像是在寒夜裡等候歸家的人。

走到臥室門口,顧瑾的手輕輕的擰在門把手,卻出奇的擰開了。

她沒有反鎖,是在給他留門嗎?

書裡說的果然沒錯,有那個人在的地方,哪裡都是家。

——

這一覺睡得很沉,季曉醒的時候,頭還有些暈乎乎的。

洗漱好下樓,發現樓下只有顧瑾一個人坐在桌子上吃早餐,手裡端了一杯牛奶,正看著報紙。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顧瑾抬眼看了她一眼,“你趴在我懷裡睡了一晚上,現在問我什麼時候回來的?”

“……”

見正擺著早飯的幾個傭人低頭憋笑的樣子,季曉埋怨的瞪了她一眼,然後氣鼓鼓的坐過來咬了一口麵包。

“伯父伯母呢?”

“你起得太晚了,他們已經吃完出去散步了。”

“哦。”

季曉點點頭,又低頭喝了一大口牛奶下去,小腦袋想了好一陣子,都對昨晚他回來睡的事情沒有半點印象。

“小姐,我們少爺正在用餐,您不能進來,小姐…”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季曉伸頭看過去,卻見蘇幼清笑意盈盈的走進來。

季曉瞥了顧瑾一眼,一聲不吭。

“阿瑾,你外套昨晚丟我那裡了,我給你送來。”

季曉心裡咯噔一下,看了眼蘇幼清手裡的大衣,知名品牌,不是常人能穿得起的,一看就是昨晚顧瑾穿出去的那件。

看來他昨晚真的是去找蘇幼清了?

回來甚至忘記帶外套,看來是玩的很激烈?

何必呢?還要騙她說去找陸明軒喝酒?

所以這麼多年來,他對她到底只是感恩,還是已經有了別的感情?甚至不惜欺騙她,也要和她去幽會嗎?

一邊想和她做那種事,一邊又和蘇幼清卿卿我我…

正胡亂想著,一隻手指不輕不重的撬在她腦門上。

“別胡思亂想。”

抬頭就對上顧瑾無奈的眼神。

“你們聊我有事…”